胡离凑到江豫旁边小声讽刺道,“尸体还有人要偷,莫非是恋尸癖才能干出来的事儿?”
镖头似乎有所感,偏头往胡离这边看了一眼。胡离直了身子,神色自如。
最舒服的推车让给了个死人。
其余的活人全靠两条腿站着。
江豫的绣春刀带在腰间,迈步的时候,长袍和刀鞘反复的磨蹭。
“就这么运回京都去,岂不是烂透了。”胡离瞥了一眼舒舒服服躺着的尸体。
“不然你一路护送过去?”江豫目不斜视,尖酸地说道。
“江大人嘴这么厉害,”胡离意有所指的在江豫的手背上逗留了一会儿,“今日为了顾及我,手慢了些。”
江豫瞪着胡离看了一会儿,说道,“好好做你的靶子,话太多。”
长空落日。
胡离推开无相禅斗的破门。
小院屋檐下的摇椅上难得没人。胡离进了屋,里屋外屋寻了一遍也没瞧见人。
莫不是又被谁找上门来了。
无相禅斗上有老下有小,留他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病残个在小山坡上,随随便便就被人欺负去了。
杯子里的茶水还热着。
胡离出门去寻,方走两步便瞧见那三人顺着土坡正往上爬。时越在最前面,后面的徐季和白怀水分别驾着时越的胳膊。
三人磕磕绊绊终是爬了上来,这才瞧见是胡离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