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零落着的三人这才凑到尸体前,打量起这个前不久还要出大价钱找他们解决事儿的客户。
死了是错不了的,至于怎么死的,致命一刀横在脖子上,这刀疤有点……
“这刀疤有点眼熟。”不等胡离想明白,白怀水说了今晚第一句有用的话。
江豫点点头,“这一刀很利索,高手所为。钱三斗不会功夫,一刀致命绰绰有余,但要是用刀从正面攻击的话,刺或者砍似乎更好。”
胡离把话接了下去:“所以是从背面攻击,钱三斗在跑,没跑几步,就被人勒住脖子,一刀下去。”
“是了。”江豫不忘给予一个肯定。
所以说,钱三斗是被人追杀,灭了口。
确定了这个想法,胡离本来想亲自看一看,想起毕竟是死了有几天的人,止住了动作,问江豫道:“是为财么?”
江豫摇摇头,“不是,怀中的银两都在。钱三斗是在城外被发现的,还被埋了,应该是转移尸体,那里并不是被害现场。凶手大老远扔他尸体,还不拿钱……”
“所以,为色啊?”始终不言不语的苏小楼一开口就打破了现场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严肃氛围。
更不严肃的是白怀水,他配合地抱着自己打了个寒战,“那我好危险。”
胡离和江豫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后,江豫直入主题道:“这刀疤,应该不止我一个人见过吧。”
胡离方才便觉眼熟,闻言凑近了看,锯齿状的裂痕,黑色的血痂,在脑海里过了一大圈后惊叫道:“乘月楼!”
“想必是了。”江豫给予了这个猜测肯定。
白怀水一旁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肝,“不是劫色就好。”
胡离绕着钱三斗的尸体走了两圈,这个线索来的如此突然,如此重要,却仿佛一下子将之前所有的努力推倒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