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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听得心惊肉跳,面色凝重:“原来如此!看来江湖风波将起,武林将不再平静啊。不知道我们在武当山上无忧无虑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徐林宗的眼神突然变得坚毅起来:“我们习得一身武艺,不就是为了斩妖除魔,行侠仗义么?这几年魔教做下的灭门灭派之案,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起了。”

“嗯,师弟说的是,看来我得找师父多打听一些魔教的招数,以后跟师弟们多拆拆招以作防备。”两人又聊了一阵其他闲事后,李沧行见天色已晚,便告辞退出了房间。

走在回房路上,李沧行满脑子都在想着今后与魔教的大战,突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叫自己:“沧行,这么晚怎么还在外闲逛?”

李沧行扭头一看,正是澄光,连忙向师父行了礼。

澄光正色道:“沧行,最近两日山上有友帮的前辈在此,你身为武当大师兄,应该循规蹈矩,切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我武当的面子。更何况现在还有女眷在山,这个时辰你应该在房中打坐练功,怎么深夜还在外面到处乱跑?”

李沧行暗道一声糟糕,今天跟徐林宗聊得太多忘了时间,眼下已经是二更出头了:“回师父,今天徐师弟下山数月归来,弟子与其聊得多了些,现在正要回房用功,然后歇息。”

“原来是这样,沧行,带为师去你房中,为师有事要向你交待。”澄光看了一眼四周,低声说道。

进了李沧行的房间后,二人沿桌边坐下,澄光盯着李沧行看了一会,突然问道:“沧行,这些年委屈你了,你可曾怨为师?”

李沧行眼圈一热,低头回道:“师父待弟子恩重如山,有如生身父亲,武当为弟子遮风挡雨,早已经是弟子的家园。弟子心中岂敢有半点怨恨?从七年前的那天我就已经想明白了,在武当能平安快乐地成长,沧行已经很满意,哪还会有其他非份之想!”

“你能这样想再好不过。想必你也从徐林宗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眼下武林风起云涌,正邪大战一触即发。二代弟子中只有你和林宗明显可堪大用,希望在这次的考验中你能把握好机会好好表现,争取你未来在武当的地位。”澄光目光炯炯,声音中却透着一股热切的期望。

“弟子不求什么未来的地位,只想着对武当尽自己该尽的责任,这不是您一直教导我的嘛。”李沧行觉得今天的澄光有些奇怪。

澄光一下子站了起来,怒容满面:“糊涂,上天生你这大好皮囊,只是为了在这里一辈子居于人下?”

看着一脸惊愕的李沧行,澄光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为师受玄冲道长和武当上下的接纳大恩,一辈子居于师兄之下也就罢了,我本来天赋也不如他。”

“可你上山时只是个孩子,没有人追杀你,为师不会让你受我牵连,永远只能在武当忍辱受气的。别人不知道你的天赋为师最清楚不过。你说你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能让,那这个呢?”澄光说着拉开了李沧行的床头柜,拿出了一个木雕的小人。可不正是沐兰湘?

李沧行一看此物立时惊得三魂出窍,这可是他心底里最深的秘密,不想今日被澄光一下撞破。李沧行一下子变得语无伦次:“师,师父,我我我跟小师妹只是,只是兄妹之情,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