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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回头看了一眼仍然在地上打坐运功,如老僧入定般地天狼,眼中闪过一丝柔情,扭过头直视李自馨,抹了抹嘴边流下的血迹,转而变回了那娇滴滴的原声,格格笑道:“佛爷,人家可经不起你这大力,你若是肯怜香惜玉,没准人家真的愿意跟你走呢。”

她说着,一步一摇地向着李自馨走去,还不经意地甩了一下秀发,虽然脸上仍然戴着人皮面具,但也是媚态丛生。

李自馨心花怒放,从对面这女子的秀发与身形,以及脖颈处露出的雪白肌肤来看,这分明是一个大美人,而那双秀目顾盼生辉,更是勾魂夺魄,他自从叛出少林以来玩弄过无数女人,但也不曾这样被吸引过。

咽了泡口水,李自馨的鼻子里钻进了一丝混合着少女体香的山茶花香气,他握着禅杖的手稍稍松了松,一时放松了戒备,哈哈一笑:“小美人儿,你若是从了佛爷,佛爷答应饶这小子一命,只取他一只手就……”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间眼前一阵青芒闪过,连忙抓紧了禅杖,只舞出了半个圈,别离剑就破圈而入,三道清冷的剑光直取他的首级。

李自馨的汗都吓得冒了出来,硕大的脑袋一摇,堪堪闪过了两剑,而第三剑则一下子刺中了他右耳的肥大耳垂,他还没来得及喊痛,一只耳朵便和自己的脑袋分了家。

李自馨怒吼一声,也不顾那剑还贴着自己的半个脑袋,左手的戒刀一挥,直击凤舞的腰部,而右手弃了禅杖,一招罗汉碎岳击出,击奔凤舞的胸口。

凤舞这一下也是全力施为的杀招,刚才一刺用力过猛,剑出得过了头,一时会儿收不回来,而腰间和胸前两道排山倒海般的气劲,更是让她无暇追斩李自馨,只得收剑回防,右手剑反转,点中戒刀的刀背,而左手以太极推手的功夫一划一推,生生地接了李自馨的这一拳。

这一下硬碰硬的对撼,凤舞再次退出了五步开外,胸前一阵气血汹涌,这回再也忍不住,一张嘴,“哇”地一口鲜血喷出了几步以外。而李自馨也退出三步,身形一个趔趄,晃了两晃,还是稳住了身形,脸色微微一白,转而恢复了刚才的红润,张嘴大骂道:“好你个小骚蹄子,竟然敢偷袭洒家,一会儿把你剥光了骑木驴,方泄我心头之恨!”

李自馨眼中凶光大盛,龇牙咧嘴地挥舞着那根镔铁禅杖,声势惊人,如滔滔大浪一般地向着凤舞扑来。

就在这时,坐在地上的天狼突然双眼圆睁,长身暴起,眼睛变得一片血红,周身瞬间笼罩了一层赤色的天狼战气,凤舞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向边上一闪,斩龙刀如火龙一般的划过苍穹,李自馨只感觉空气都像是在燃烧,连忙刀杖合一,并在一起,运起所有的气劲,光头上的青筋都在跳动着,全力防着这一刀。

天狼的眼睛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他前胸的易容皮肤已经被这一下暴气震得裂如寸缕,伤痕累累的胸肌和浓密的汗毛一下子显露了出来,刚才还在流着黑血的那道伤口已经结成了一个疤痕,偶尔因为用力过猛而流出来的鲜血已经变成全红,昭示着他的体内毒素已经全部清空了。

呼啸的斩龙刀一下子击中了李自馨的戒刀和禅杖,李自馨只感觉到手上像是抓到了一块烙铁,烫得他全身的皮肤都像是要燃烧起来,可他知道现在一点也不能退,只要气松半口,自己就必死无疑。

天狼的整个人已经与斩龙刀合而为一,如一块赤色的陨石,直奔李自馨而来,右手的斩龙刀没有任何虚招,就是一刀天狼破军斩,四溢的刀气封住了李自馨所有的退路。

李自馨鼓于五步外的强劲真气被这浓烈的刀气就像切豆腐一样切开,天狼还在三步之外时,他身上的宽大僧袍和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硕大人骨佛珠已经被击得粉碎,露出一身白花花的肥肉,而那十八颗用药水缩泡过的骷髅头骨,碎得满地都是,十步之外打斗着的双方弟子纷纷感觉到这股能斩破苍穹的刀气,各自向后跃开,运气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