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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哈哈一笑:“事到如今,屈姑娘还不曾完全信任我啊,不过这也难怪,谁让我李沧行以前在江湖上名声不太好呢?也罢,我再赌咒发誓你也不信,只有用事实证明我的诚意了。”

屈彩凤连忙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不,是我错怪了你,李沧行,你不要误会,我身在巫山派,又被徐林宗背叛,即使是名义上和我结盟的日月教和锦衣卫,也都是各打算盘,存心不善,李沧行,我了解你不过一天的功夫,以前还有那么深的成见,又怎么可能一下子完全信任你呢?不过事实证明,我想错了,我向你道歉,真心的。”她一口气说了这许多,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天狼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背,帮屈彩凤顺了顺气,笑道:“好了好了,屈姑娘,你的担心我能理解,毕竟是事关你们巫山派十几万条性命的事情,谨慎一点也是应该的。刚才我之所以听到你说太祖锦囊在那大刀的刀柄之中,会微微一愣,不是因为我起了歹念,而是我前世的记忆里,我就是死在那柄大刀之下,所以你一提到太祖锦囊在那刀柄里,我马上就吃了一惊。”

屈彩凤讶道:“你说的可是事实?怎么我听起来像是神话一样?”

天狼叹了口气:“我没必要骗你,那把大刀我当时看的就是异样感觉,总感觉内心极度厌恶此刀,可是却又说不上原因,后来我误打误撞,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后,才明白自己为何讨厌此刀,屈姑娘,以前在下恨乌及屋,因为讨厌这把刀,连你也一起恨上,还请见谅。”

屈彩凤摇了摇头:“不妨事,反正我以前也不喜欢你,呵呵。”她这下心情轻松,脸上也现出一丝笑意,虽然还是脸色惨白,病恹恹的样子,却也是别有一番风情。

屈彩凤笑过之后,说道:“原来我根本不相信什么前世今生的说法,只想着要好好珍惜这一世,可是听你刚才这样一说,我又觉得自己以前想的是错的,李沧行,你的前世,为什么最后会给我们巫山派外的大刀砍死呢?难道上一世,你和我们巫山派是生死对头吗?”

天狼想到自己上一世还是作为耿绍南时的经历,就是一阵心酸,他摇了摇头:“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跟屈姑娘说吧,现在我先帮你调理内息,恢复功力,然后再想办法走出这大漠,这才是首要之事。”

屈彩凤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凝神屏气,闭上双眼,渐入物我两忘的状态。这回二人相对而坐,掌心相对,天狼的内力从屈彩凤左掌入,运行全身后从右掌而出,功行三个周天之后,屈彩凤体内的所有经脉全部复元,而内力也开始源源不断地在体内流转。

屈彩凤长出一口气,长身而起,这回她恢复了全部的功力,身轻如燕,全身又充满了力量,这一夜她从死到生,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而经历之坎坷,绝无仅有,高兴之余,心中也是唏嘘不已。

天狼也站起了身,这三天他精力损耗过巨,灭毒人基地徒手格杀三百多白莲教众,接着又是在铁家庄连场恶战,然后大战蒙古营地,又跟屈彩凤在沙漠里有着一番奇遇,为了救治屈彩凤,自身功力损耗极巨,刚才也全是凭一股气在支持。

这会儿天狼看到屈彩凤生龙活虎地重新站了起来,心中一块巨石也落了地,却突然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被沙子磨通的前胸已经敞在外面,而前天那道被赵全所伤的创口,又开始渗出黑色的血液,他暗叫一声不好,两眼一黑,却是几乎要晕了过去。

屈彩凤兴奋之余,一回头,猛地发现天狼却瘫倒在地,微微一愣,马上奔了过去,扶起天狼,急道:“你怎么了?”

天狼的嘴唇瞬间变得深紫,已经说不出话,脸色发青,整个人都麻住了,显然是中毒已深,屈彩凤久历江湖,一看就知道他中了剧毒,眼光顿时落在了他那露在外面的前胸,只见浓密的胸毛中,一条黑色的伤痕正向外流着黑血,腥臭难闻。

屈彩凤二话不说,出手如风,连点天狼胸口的十余处要穴,阻止毒气的进一步蔓延,同时迅速地搭上了天狼右手的脉门,真气入体,立时探出了天狼中的乃是蝎毒,蛇毒,蟾毒等多种剧毒混合,又似乎加入了腐尸的尸毒,毒性极烈,更是难以根除,即使前一次逼出毒后,残存的毒毒仍会存留于五脏之内,等到真气受损时就会再次发作,伤人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