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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点了点头:“是的,云飞扬一听说阴素素没有死,立刻不管剑气二宗的大战,直接就去了昆明,剑宗弟子们本想把论剑之事拖后,我们气宗前辈却说他们只会靠一个魔教叛徒来撑门面,即使胜了也根本不配以华山传人自居,激得剑宗的人最后还是如期而战,结果一败涂地,剑宗弟子非死即伤,即使活着的人,也绝大多数自刎而亡,剑气之争,到这时才算分出了胜负。”

“华山经此一劫,精英几乎尽损,连我师父也是身受重伤,三年后身亡,即使是当时少年的我,也是身中一剑,至今思之念之,仍然痛彻心肺。”

楚天舒说到这里,解开了衣服,露出了胸膛,只见一道深达寸余,长约一尺的剑痕,从他的左肩斜斜劈下,直到右肋,只要再深半寸,就足以把他开膛破肚,即使是伤痕累累,九死一生的天狼看到这样的伤势,仍然不免动容。

楚天舒缓缓地合上了衣服,眼神变得落寞而空洞:“我接手华山派的时候,只有二十四岁,比起你初出江湖时,也大不了几岁,看着你看你师妹的眼神,就好像看到了当年的我,天狼,你知道不知道,当年在武当山的时候,我就一眼看中了你,甚至超过了我的徒弟司马鸿。”

天狼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前辈,请别这么说,晚辈何德何能,如何能和前辈相提并论?”

楚天舒摇了摇头:“年轻人,不用谦虚,其实你做得已经比我出色了,后来我接掌华山,迎娶了师妹,几十年来一直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每天朝思暮想的就是把华山派发扬光大,因为我的压力无处不在,不仅来自魔教,还来自我的师叔云飞扬。”

第517章 反目成仇

天狼想到了这一层,只能一声叹息:“云前辈知道自己给戏弄了之后,一定是怒不可遏吧。”

楚天舒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魔教之徒个个阴险毒辣,他们算计了我师父,当云飞扬赶到婚礼现场时,他碰到的却是阴布云和冷天雄师徒二人,当然,还有司徒娇,他们向云飞扬说出了我师父与他们联合设局的事,让云飞扬先是心如刀绞,又怒不可遏。”

“等到云飞扬回到华山向我师父理论之时,又看到剑宗一败涂地,几乎被斩尽杀绝的样子,气得折剑为誓,从此退出华山派,若不是当年他入派时发过毒誓,不得同门相残,只怕我华山派满门在当时就会给他杀光了。”

“最可怕的是,当时魔教趁着我华山派内斗,元气大伤之时,阴布云,冷天雄等高手尽出,突袭我华山派,当时云飞扬前脚刚刚退出门派离开,魔教后脚就来了,重伤之下的气宗高手们又经历了一次浩劫,战死大半,连我师父也受了重伤,若不是少林派及时赶来支援,峨眉派又突袭魔教的总坛,我华山派恐怕已经不复存在了。”

“从此云飞扬就与华山派形同陌路,为了保华山的名声,师父临终前遗言不得将此事内幕公之于世。而华山派气宗活下来的弟子几乎只有我和师妹二人,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这个秘密,直到现在。”

天狼点了点头:“可是这样重大的秘密,事关华山派名节,前辈又为何要向我和盘托出呢?还有您前面说过华山派的敌人就是云飞扬,他后来又做了什么?”

楚天舒幽幽地说道:“若是云飞扬就此离派,与我们尘归尘,土归土,倒也罢了,但他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向我们报复,他不能亲自出手杀我华山派中人,就想了另一个损招,想从我们的弟子身上下手,让我们的门徒再次背弃气宗理论,转投剑宗,以此证明他才是华山正道,而我们只不过是一帮歪理邪说而已。”

“云飞扬观察多年,终于把目标选定在了我的大徒弟司马鸿身上,司马鸿是我捡回来的孤儿,从小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抚养,他骨骼清奇,是绝佳的练武材料,可是为人个性却和云飞扬相似,狂放不羁,正邪之分的道义原则淡泊,从不尽大师兄的表率作用,整天下山喝酒惹事,甚至结交了不少江湖匪类,我和师妹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多次劝诫甚至是责罚,都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