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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据说这安纲宝刀上沾了酒吞童子的血,也有着他的怨念与邪恶,因此伤人之后,会让人血液凝固,身受鬼的怨咒,天狼本以为是传说,但这次自己生生给砍了这一刀,感同身受,这才信了所言非虚也。

天狼长叹一声:“原来我是伤在这酒吞童子切之下,那凝固我血液的怨气,应该就是酒吞童子的恶灵吧。”

伊贺天长有些意外:“你也知道这把刀?”

天狼微微一笑:“我曾经有个东洋朋友,跟我说过此刀的来历,想不到安纲宝刀,竟然到了你们伊贺派的手中。”

伊贺天长点了点头:“此刀当年作为斩杀恶鬼的宝刀,被天皇用作镇邪之物,放在皇室之中,后来战国再起,皇权旁落,此刀就给天皇赐给了身为幕府将军的足利氏,而足利氏又把刀转赠给其管领田中氏,当年田中家领主田中高国率军征讨我们伊贺忍者里时,被我们忍者突袭所杀,而此刀也就到了我们伊贺派手中。”

天狼摇了摇头:“听说此刀是不祥之物,用它的主人多不得善终,若是真的好东西,还会给人这样送来送去吗?”

伊贺天长的眼中寒芒一闪:“天狼,这可是我们东洋的名刀,只有最高贵最勇敢的武士才配使用,当年我们伊贺家的先祖几乎掉了半条命才得到此刀,哪是别人好心相送的,你这样说,有点太过份了吧。”

天狼一下子反应了过来,这忍者在东洋都是从事见不得人的勾当,暗杀,刺探,投毒,一般武士根本看不起,而各地的领主大名们也不可能给立下功劳的忍者高官厚爵,所以忍者往往内心自卑,渴望能在阳光下,跟名门武士一样受人尊敬,而不是永远躲在阴影里做个偷偷摸摸的杀手刺客。

这把酒吞童子切安纲宝刀,乃是日本有名的武士斩杀了妖怪的名刀,更是皇家的镇宫之宝,伊贺家当年是在战场上夺取此刀,自然要奉若至宝,自己一时兴起说什么此刀不祥的话,其实伊贺家的人不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为了要那个面子,也肯定不会承认的。

于是天狼坐直了身,抬起手,正式行了个礼:“伊贺姑娘,刚才在下出言无状,得罪了。”他这一下坐起来,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冷,再一看,只见自己的上身已经完全赤裸,只是肩部的伤处裹了几层绷带,整个身子都裸在外面,全身上下也只穿了一条短裤,一想到对方终究是个女子,脸微微一红,又把被子裹在了身上,他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脸,只见自己的人皮面具还好好的贴在脸上,心里这才放宽了心。

伊贺天长忍不住“扑哧”一笑:“瞧你这么个大男人,倒也这么不好意思,在我这女子面前,反倒是你更像个姑娘。”

天狼摇了摇头,说道:“男女有别,你我并非夫妻,我就这么在你面前裸露身体,不太妥当吧。”

伊贺天长笑道:“这些天你受了伤,药都是我换的,该看的地方早就看过了,现在遮又有何用?”

天狼一下子大迥,沉声道:“伊贺姑娘,救命之恩,自当感激,我昏迷的时候,有劳姑娘你出手相治,可现在我神智清醒,若是还赤身相对,就是我的唐突了,虽然我等江湖儿女,不需要这么多讲究,但男女大防还是要顾着点的好。”

伊贺天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想不到你天狼还是个谦谦君子哪,你若是真的这么守规矩,那天为何还会那样对我?”

天狼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伊贺天长是说自己那天以手按她胸脯的事情,连忙开口道:“那天在下并不知道姑娘是女儿身,而且生死之间,哪还顾及得了这些,并非是有意冒犯,再说了,我一发现不对劲,不是也马上收了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