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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的眼中现出一丝悲伤:“不错,我爹知道以他武功,想要同时对付黑袍和严世藩,是不可能的,而且只有知已知彼,才能战而胜之,所以他希望由你也学成终极魔功,以后对付严氏师徒,就不在话下了。”

李沧行厉声道:“不,这种歹毒邪恶的残忍功夫,我就是死也不会学的。”

凤舞春葱般的玉指掩住了李沧行的嘴,说道:“天狼,你不要太教条,武功本身并没有什么邪恶不邪恶的,你的天狼刀法难道不邪恶残忍吗?一出手就分裂人的肢体,把人打得四分五裂,甚至可以把人活活地砍成一副骨架,这种武功,难道就不是邪恶的,残忍的?”

天狼微微一愣,继而叹道:“天狼刀法确实邪恶残忍,如果是让我今生学习,我也是宁可不学的,但我说过,这是前世的记忆,我想忘也忘不掉。”说到这里,他想到自己屡次给心中的杀神控制,热血冲脑,不顾一切地大开杀戒,不由得心有余悸,“而且,而且我自己有时候也会给刀灵剑魄,或者是这邪恶残忍的天狼刀法所控制,不顾一切,不分敌我地残杀,有时候事后连我自己都会害怕。如果我报得大仇之后,我宁愿散去我这一身邪恶歹毒的武功,不再流传害人。”

凤舞秀目流转,摇了摇头:“天狼,你是大英雄,应该知道武功本身没有什么正邪之分,那些只不过是道德君子们的胡说八道罢了,一剑把人刺穿心脏,和一刀把人砍得四分五裂,何为正,何为邪?”

天狼叹道:“可是我用起天狼刀法的时候,总是有控制不住的杀意,那些人的血喷到我的脸上,那种又咸又腥的味道,却让我的杀心大起,无法控制,这难道不是邪功吗?”

凤舞微微一笑:“我想那是因为你的功力不到,还无法完全控制天狼战气的原因,而且,而且你的刀中也有那些邪恶的刀灵剑魄,也会反过来影响你。只是天狼你应该记住,武功本身无正邪之分,是善是恶,看的是用这武功的人做的什么事。就好比你用天狼刀法来杀蒙古鞑子,杀倭寇,就是正义的,即使手段残酷了一点,也不是用于邪道。”

天狼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这终极魔功毕竟练起来的方式邪恶残忍,有伤天和,又怎么可以跟天狼刀法相提并论呢?”

凤舞的脸上飞过两朵红云:“这个,这个,我们成了亲之后,凤舞自然愿意,愿意,愿意全力助你练成,任君取之。”说到最后两句时,她的脸臊得发热,声音也越来越小,像是蚊子哼一样。李沧行心下感动,捧起了她的脸,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地张合着,唇中的丁香依稀可见,而凤舞的眼中,尽是火样的热情,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闭上了眼睛,分明是在引诱着李沧行品尝自己。

李沧行的鼻中钻入的,尽是凤舞身上那若有若无的兰花清香,他忽然心中一动,黑袍那张阴沉的脸在他的面前晃动,而凤舞刚才打中自己时的那一掌,却又是如此的让自己脏腑受损,和以前黑袍与严世藩跟自己交手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只是那阴气入体时的感觉倒是有三分相似,念及于此,他没有就势吻下去,而是若有所思,沉吟不语。

凤舞有些失望地睁开了眼,离开了李沧行的怀抱,整理着自己的秀发,幽幽地叹道:“你还是顾及我以前的事情,不愿意要我吗?”

李沧行被凤舞的话拉回了现实,连忙说道:“你多心了,我绝没有这么想,只是,只是……”

凤舞咬了咬牙:“只是什么,这回你又想起了哪位美女了,是沐兰湘,还是屈彩凤?或者,或者是林瑶仙?”

李沧行摇了摇头:“没有,凤舞,我是在想,黑袍为什么要教你这终极魔功,又要助你逃离严府?他可不是你爹的卧底,为何要做这些事?”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心中暗骂李沧行的不解风情,但她仍然淡淡地说道:“这些事情只怕要问黑袍本人了,在我看来,黑袍跟严世藩并不是一条心,而助我逃出严府,只怕也是想向我爹示好吧。”

李沧行问道:“那你爹有没有跟你说过黑袍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