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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的粉脸一红,低声道:“属下明白,属下刚才说了,那不过是属下一时激动的胡言乱语,请千岁万勿放在心中。”

耿少南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武当的方向,悠扬的早课晨钟声已经响起,他拿起了那包衣服,说道:“我现在要更衣了,这里你处理一下吧,我要回武当,不能在这里久留。”

凤舞摇了摇头:“千岁,还是由属下伺候你更衣吧,你毕竟是男人,做事不细,这会儿天亮了,万一给看出破绽,可就麻烦了。”

耿少南的脸色微微一变:“这,你我男女有别,不太好吧。”

凤舞微微一笑:“前几次其实千岁晕过去的时候,都是属下为您更衣的,你我江湖儿女,应该不拘此小节才是。”

耿少南想想也是,此事不能冒险,他二话不说,走到了几里外的一条小溪边上,脱掉了身上已经血迹斑斑的外套和中衣,只剩下一条犊鼻裤,坐在了溪边的大石上。

第1716章 灵敏的嗅觉

而跟随而来的凤舞则粉脸微红,拿起那包衣物,先是找出一条布巾,在水里润湿了,沾了一块茉莉花香味的胰子,替耿少南轻轻地拭去那一身健美肌肉上的血迹,她擦得很小心,很仔细,那丝丝润滑的感觉,舒服到了极点,仿佛千万根羽毛,在轻轻地挠着耿少南的每寸肌肤,让他因为练功而酸痛的周身上下,无比地舒畅。

拭去耿少南身少的胰子泡后,凤舞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上了另一块干绸上,给耿少南的身上抹上淡淡的香粉,用以掩盖那身血腥味道,最后还伺候着他穿上了这一套新衣服,尺寸大小,完全合适,甚至耿少南自己原来的衣服,也没有这样贴心舒适过。

耿少南长长地舒了口气,今天他突然有了一股异样的感觉,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丈夫被妻子服侍时的感觉,和何娥华结婚以来,从来都是自己这样地呵护她,而她没有给自己哪怕打过一盆洗脸水过。

耿少南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让自己伤感的事情,说道:“凤舞,谢谢你,对了,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师弟们了,你还是把那里收拾一下吧。”

凤舞的秀眉微微一蹙,说道:“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你来这里恐怕不太多,但我是天天在这里,每天早钟后不用一刻钟,就会有另一队人巡来了,这会儿恐怕已经发现了你师弟们的尸体了,你赶快回去,我去把你这一身血衣给处理掉。”

耿少南咬了咬牙,说道:“那就麻烦你了,有急事的话你可以晚上在我房外学五块布谷鸟叫,我听到后就会来这里和你碰到。”

凤舞点了点头:“属下明白,属下一定不离千岁左右。”

当耿少南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只感觉到一阵头昏脑涨,误杀师弟这件事,对他心理上造成的打击和愧疚,远远比肉体上的更大,他的眼中浮现起那几个死难师弟的脸,回忆起从小起,一招一式地教他们扎马练剑,教他们打沙包打木桩,教他们武当剑法掌法的情形,想着跟他们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走江湖的样子,他的心都要碎了,手在微微地发抖,整个人都趴在了衣架前,几乎又要痛哭失声。

何娥华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大师兄,你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