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大惊,想不到才离开两个月,京城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不知赵贺之会不会受到影响,不过他一来没参与进舞弊案,二来当时据说要外放,相比也不会受到牵连。

饭罢,朱九州说,黄河边上没什么乐子,师弟,这边刚开了一个良子,我带你去做个足疗。

三俗说,好啊,这几日也累了。我白了他一眼,一路上不是骑马就是坐车,你多咱累着脚了,何况你一方外之人。

三俗嘿嘿一笑,既然是方外之人了,捏脚于我如浮云,我心中无浮云,自然也就无事了。走起。

贾茗怒道,你们不许去!三观同志,你去这种风月场所,这不自毁三观么?

我说姑娘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去研究这些资本主义高出的调调,是怎么荼毒我们青年的,我们去也是为了调查取证嘛。

我俩搀扶着,沿黄河而走,已是深秋,天色颇冷,朱九斤被风一吹,更加头晕,一会儿大骂老天,一会儿大骂朝廷,竟在黄河里撒尿起来。诗兴大发,吟道: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我说打住,师兄,念岔了啊,这里是黄河。朱九斤说,没错,粪土当年万户侯嘛,当年我背的熟。

三人来到良子,朱师兄给每人叫了一个二百八十八文套餐,三俗拿着单子左翻右翻,一直问四八八套餐有什么内容,我嘲笑道,你想干嘛?

三俗红脸道,我想学坏。朱师兄说,这还不简单,说罢让服务员带他去隔壁。三俗你一出家之人,不戒酒肉也罢了,想不到挺风流的啊。

有个伟人说过,要时刻保持旺盛的求知欲,对于不熟悉的事情,要敢于探索,胆子大一点,步子大一点。

说罢乐滋滋过去了,不到盏茶的功夫,他便返了回来。我说行啊,速度挺快,三俗道长撇撇嘴,什么破良子啊,里面的姑娘比我妈岁数还大!

那就二八八,姑娘端来洗脚盆,三俗却扭扭捏捏,我说你怎么跟娘们似的,噢,哈哈,原来袜子上有个破洞。没事,姑娘说,道长,我们这里送袜子,不过您脚的味道也太大了点。

我说求求你,还是去隔壁行不?我吃的酒菜都快吐出来了。给她按脚的姑娘说,对不住啊,这是三百文,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还不想死在这里啊,隔壁有富侨,您去那边罢。

朱九斤不高兴了,怎么还有不做的生意,哪里有挑客人的?有这么做事的嘛?秦师兄,走,我们换一家。三俗说,对,换一家。

别,我俩连忙摆手,道长您还是在这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