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哪里,我一个姓柳的兄弟告诉我的。

你说这事儿闹得,自杀也杀不得,干脆喝酒吧。

我正好有酒,两人在城隍庙内,拿出酒肉,喝了起来。刁德一说,要我说,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这个终极问题,我还没想明白,等什么时候,我整明白了,我再跟你探讨。

我说掌门的话太深奥了,我一介武夫,不懂这么深刻的东西。

刁德一叹道,你若有个跟我一样的老婆,你也就明白我的处境了。咱俩一见如故,喝了你这么多酒,还不知你名字呢。

我说巧了,说起来,我应该算你您的学生呢。在下秦三观,熙泰二年到六年在泰山派学艺的,只是当时没考好,肄业出师,给泰山派丢人了。

刁德一若无其事道,肄业啊,这也不算事儿,明日随我回去,让教务处给你改一下学历就是。

我长揖到地,多谢刁掌门,这个学历问题,困扰我许久了,上次晋升镖师,就因为学历不够,被人刷下来了。

刁德一说,多大点事儿,对了,你叫秦什么来着?

中原镖局,秦三观,见过刁掌门!

刁德一手一哆嗦,酒杯跌落,我急伸手就势一抄,拿了起来,未洒一滴酒。刁德一赞道,好一招长街敬酒,却是我泰山派的武功不假。

我说掌门谬赞。

刁德一哈哈大笑,早就听说我泰山派出了一个大英雄,在中原镖局打出一番名号,怎样,如今已进班子了吧?

我苦笑道,我离京一年多,许久未回去了。还只是一个普通镖师而已。

刁德一说,你要是在镖局干不下去,来泰山派,我聘你做总教习,薪酬翻倍。

我连谢绝,刁德一说,想我泰山派,几十年未出进入武评榜之人了,就算你不回来,我也给你个名誉教习的身份。

我说这个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