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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任盈盈向来心思细腻、体贴入微,早早就顾虑到若她过多干涉或强迫皇帝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很可能会将母子之情推向反目成仇的无底深渊。

因此,每逢需要皇帝做事之时,任盈盈都不会直接命令或逼迫皇帝就范,而是以哄小孩子的方式软语相劝,甚或通过宁中则等女委婉转达。

皇帝看在眼里,明在心里,对此暗暗感动,母子亲情不减反增之余,亦不得不由衷敬佩母后手段之高明,至乎从母后身上偷师良多。

不过,对于这一次接纳英吉利公主,皇帝多多少少心存顾忌,迟疑道:“其余公主也就罢了,朕曾听闻英吉利王室似乎喜欢近亲通婚,还身负什么‘皇家血友病’,传诸子孙,遗祸无穷……”

宁中则欣然一笑,“全真教驻欧洲分部的高手已给英吉利王室诊断过了,‘血友病’固然麻烦,但若有顶尖高手为病人洗筋伐髓,或是病人自己修炼【九阴真经】里的‘易筋锻骨篇’改易体质,均可从容根治此病!”

杨素霓打趣道:“皇帝放心,只要英吉利公主一入宫,我就出手为她洗筋伐髓,绝不会耽误她为岳家开枝散叶……咯咯!”

母后果然思虑周全,皇帝暗暗想着,笑呵呵道:“三位祖母有命,孙儿不敢不从……”说着轮到他摸牌,忽地神色一喜,“糊了!”

梅娘娇笑一声,“不愧是姑奶奶的乖孙,先是桃花运,又是牌运……真是鸿运当头!”

……

高楼之上,石之轩默默注视着他们其乐融融的一幕,忍不禁嘴角勾起一抹儿欣慰的微笑。

任盈盈袅袅走近,放下手中那偌大的包裹,幽幽道:“其实你完全可以去与他们相见……”

语气复杂莫名,竟再无之前那般儿媳对公公的恭敬!

“相见时难别亦难……与其无语凝噎,反不如不见!”

石之轩幽幽一叹,神情复杂,“修行之途,注定了孤独且寂寞,飘渺而幽邃,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那就像爬上一座永远摸不到顶峰的高山,永远享受着登高那种迈向目标的苦与乐。”言语中萦绕着浓浓惆怅,引人生怜。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