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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方梦菁柳眉一竖:“都说了,这个房间不容打扰,谁?”

“方姑娘,是我。”一身灰衣,头戴斗笠的彭无望走进房门,在贾扁鹊的床前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将斗笠信手放在床边。

看到彭无望,方梦菁喜道:“你来太好了,贾姑娘……”贾扁鹊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缓缓转过头去。

“我知道,”彭无望一抬手阻止了方梦菁,转过头对门外说,“鸣弦,取一个碗来。”

“是!”门外响起了洛鸣弦飞奔而去的脚步声。

彭无望将自己的右臂的衣袖缓缓挽了起来。

“你干什么?”贾扁鹊虚弱地轻声道,“你别干傻事,你的血也救不了我的命,我已经毒气攻心,无药可治。”

“噢?”彭无望的眉毛微微一抬,“贾神医,你经常用我的血治病么?”

“我什么时候用你的血治过病?”贾扁鹊怒道。

“那你怎么知道治不好?”彭无望淡然道。这时候,洛鸣弦已经将碗递了过来,他左手一翻,刹那间已经拔出佩刀在右腕处割了一个血口子,然后左手拿过碗来,接在伤口处。殷红色的鲜血缓缓地淌满了整整一碗。

彭无望点了曲池穴止住了血,左手将那一大碗鲜血凑到贾扁鹊嘴边,道:“贾姑娘,喝了它好吗?”

泪水盈满了贾扁鹊的眼眶,她语带哭腔地说:“不要,不要,偏不喝,就不喝。”

彭无望愣了愣,道:“贾姑娘,别这样,你毒气攻心,再不医治,就来不及了。”

贾扁鹊怒道:“我都说过,你的血不能救我,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彭无望的眉头一皱,将碗收了回来,用右手摸了摸碗壁,沉声道:“这碗血已经凉了。鸣弦,再给我取一个碗。”

“你这个疯子!”贾扁鹊真的急了,从床上支起身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碗血还不够么?谁告诉你血凉了不能喝?”

“能喝么?那你为什么不喝?”彭无望奇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