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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自以为父亲的计划只有魔教才有这个魄力实行,于是向父亲透露了招揽之意。父亲不甘臣服于魔教,断然拒绝,第二天就飘然而去。哼,父亲是何等逍遥自在的人物,督红花居然妄想将他招为魔教的手下,真是瞎了眼。”牧忘川说到这里,一脸傲然的神色,似乎对于有这样一个不畏强权的父亲非常自豪。

“师父对这么多女人始乱终弃,只有这个的理由最正当。难道师父正是被督红花伤了心,才养成了这个始乱终弃的坏毛病?”郑东霆不由自主地想道,随即狠狠一摇头,“我干什么为他分辩,反正这个老家伙累人累己,死有余辜。”

“大师兄,你在想什么?咬牙切齿的?”牧忘川小心地问道。

“不,不是……我就是惊讶你能偷听到这许多东西。”郑东霆连忙解释道。

“大师兄!这个升魔台我从十五岁起就率领鬼众在这里兴工施造,为了了解到最新的武功情报,里面我安排了无数的密道听筒,很多连那老贱人都不知道。她入住这里的时候,我当她是我的亲母,从未有过偷听的念头。如今一切都已经天翻地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谁知道……让我听到这许多事。哼,从一开始,她真正关心的只有手下的那十二魔使,我在她手中,只是一个棋子。”牧忘川说到这里,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最可恨的就是这老贱人……”

“她又怎么你了?”郑东霆好奇地问道。

“这老贱人从我十二岁起就喂我喝一种补药,说是可以提升我内力的修为。谁知道,这种补药的谱子出自越女宫,乃是专门为女人养气补血之物,我吃了这药整整八年,性子也越来越阴柔,喜欢男人多过女人。原来那老贱人恨我父亲入骨,竟一心要他断子绝孙。”说到这里,他双眼一红,几乎落下泪来。

“这女人好狠。”郑东霆听到这里,只感到心胆俱寒,即害怕于督红花苦心积虑的阴险谋划,又震撼于她对于牧天侯刻骨铭心的仇恨。

“现在我有些怀疑……”牧忘川说到这里,露出欲语还休的表情。

“怀疑什么?”郑东霆问道。

“这老贱人可能是杀死父亲的凶手。”牧忘川说到这里,面色铁青地看了郑东霆一眼。

“你可有证据?”郑东霆听到这里,心中突然一动。当年在剑南祖家,他和师弟查出师父死于左手偏锋剑法之下。善使此剑的乃是海南高手。但是用剑之人却习惯用右手。若是叶婷出手,此事便有解释了。她多年来收集各家各派的武功,海南剑法应该多有涉猎,甚至天下间以左手发动的剑法她都应该了如指掌。而且,她二十年前以夜落星河剑闻名于世,这类快剑多用右手发动,她应该惯用右手才对。说不定,当年和师父对决的自由流派高手正是这位神秘莫测的督红花。

“炼魂宫乃是魔教与中原江湖对决的前哨,魔教中人每入中原,必在炼魂宫内有记载。我问过炼魂宫属下,他们告诉我资料上记载督红花十余年前曾经秘密潜入中原半年有余。她回来之后,爹爹他就因为决战失败而失踪。一年前,她再次秘密潜入中原,后来立刻传出爹爹驾鹤归西的消息。这中间的关键,大师兄乃是江湖捕快,心下应该明了。”牧忘川说到这里,脸上满是悲愤之色。

“这么说,果然都是她。”郑东霆只感到背后一阵寒意,“这么说来,你这些年来,认贼作母,苦了你了。”

“大师兄有心了。我既然是圣手之子,就决不会让魔教这些歹人好受。明天,大师兄!明天是我们唯一的机会!”牧忘川忽然压低了声音,急切地说。

“嗯?明天?”郑东霆茫然反问道。

“明天那老贱人要利用十二魔使进行一个计划,具体细节我并不清楚,但是看守三日醉魂丹解药的只剩下弓天影和其他鬼奴。我会伺机偷出解药给你们。希望你趁着今晚养精蓄锐,最好能够记起一个月中的一切,救醒二师兄。到时候,我们三个师兄弟,加上两位嫂嫂,一定……”牧忘川说到这里,俊脸上漾起一抹兴奋的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