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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行天严肃道:“你错了,他是女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女人,人不可以貌相,你又没摸过他的裤裆,安能辨雌雄?”

两人说到笑点,同时爆发,大笑不止。

“砰”的一下,“锦瑟伞”被弃到一旁,金寒窗掠起快如狸猫,他劈手夺了高行天的鱼,掠回时又拐带了陆无归的一份。

失鱼者仍笑得前仰后合,得鱼者则狼吞虎咽。

高行天双手向后撑着,道:“你看他是饿了还是在发泄?总说有人生气就吃东西,此前我是不信的。”

陆无归笑道:“现在你才信?你看他,刚才躲在伞下好像哭了呢。”

金寒窗一阵工夫就吃光了一串,他吐出烤糊了的鱼头,连“呸”几声,甩手将树枝掷向陆无归,嘴里骂道:“两个无耻的!”

陆无归随便一拨,笑声未歇,道:“嗨,给我留点,高兄可是一直按三个人的份量捉的。你总不来,都给我吃撑着了,嗳,给我留点。”

这一带荒无人烟,溪水中鱼虾繁多,草鱼更是肥大而美。高行天今夜捉了十一条上来,独吃了两尾,还剩下九尾。

金寒窗含恨出嘴,极为凶恶,转眼连扫八尾,他对着最后的一尾,也是最小的一尾,收敛了杀气,叫道:“水。”

他不光饿更是渴。

陆无归用水换鱼。

金寒窗箍住竹筒痛饮起来。口张再大,也有兜不住的水泻了下。他根本不是在喝,而是一心猛灌。金寒窗喝干水筒,随手抹了把脸,解渴又解恨,借酒浇愁,原来喝水也是一样的。

陆无归慢条斯理的吃鱼,他吃的很精细,一根刺一根刺的剔去才下口。有刺其实也烤酥了,他就当成眼力的练习,陆无归不忘道:“喝完不够,溪水也可以饮,很干净。”

“我知道。”金寒窗把竹筒砸在陆无归身边,走到溪水边洗脸去了。

喝光陆无归的水,只是他小小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