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甬道很长,又深又黑,走了一回,已闻不到什么烟火味道,一行人鱼贯而出,十数个镖师打扮的汉子在外面接着。这时候洞外天色微明,空中彤云密布,忽然一阵冷风拂面吹来,空中竟是飘起雪花来。

柳生寒纳罕道:“见鬼了,这六月的天气,怎么下起雪来了?!”

冷若霜瞄了一眼前面柳舒逸的清丽背影,低声叹道:“或许是老天爷见柳姑娘一家蒙受奇冤、故意示警世人吧!”

柳舒逸转身回望着二人,毅然决然的道:“钦差大臣已经到了‘北凉县’,我要去县衙告御状,为父鸣冤。”

冷若霜与柳生寒对视一眼,道:“自古官官相护,我劝小姐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

柳舒逸咬着朱唇:“二姑娘不必劝我了,舒逸我意已决。”

残山剩水,清雪扬扬洒洒,很快将伸向远方的一行杂乱足印覆盖……

……

“希聿聿——”

随着一声马嘶,一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两辕马车,停在了“汴京”西城一座毫不起眼的府邸前。

宅子的主人、“富贵集团”的柴小王爷柴如歌,手挽美人走下马车。他今天一身雪白的干净衣裳,一尘不染;一张苍白清秀的脸上,总是带着冷冷淡淡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每次回府,身边总是着带个风姿绰约的绝代佳人,而且每次回来时,带的女人又都不同。

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柴如歌都是个最引人注意、最让人羡慕的人。

今天也不例外。

今天依偎在他身旁的,是个穿一身鲜红衣裳的美女,白玉般的皮肤,桃花般的腮容,春水般的眼波,酒一般的醉人。

或许谁也料不到,堂堂王府清贫至此,门前居然连个守卫都没有,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门公,颤颤巍巍迎出来,答礼道:“小主人,郡主,客人们都在‘黄金屋’等您二位呢。”

柴如歌以王爷之尊,竟是对那老仆极为尊敬,侧身不敢受礼。这老头双眼开阖之间,一道精光稍众即逝,显然是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