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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摇篮里晴晴熟苹果般的小脸,冷北城幽幽的道:“倒底像她父亲多一些。”

雷晓雅脸上在笑,眼中却全无笑意,这种笑远比不笑难过的得多,冷北城却刻意轻轻将它忽略。

“自从晴晴出生后,树中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每天日夜泡在赌场里,半年下来,几乎把家里的积蓄都输光了,更债台高筑,欠了一大笔赌债。”雷晓雅艾艾怨怨的道:

“最后树中输红了眼,竟不是人的把胞姐郭镁镁当做了筹码下注,最后害得大姑奶奶被卖进了‘绣春楼’接客还债,我一气之下,就抱着晴晴,回到了‘小雷门’。”

冷北城忽问:“郭二少欠的谁人的赌债?”

雷晓雅想了想:“好像叫做‘财神赌团’。”

第七章 左手少年

冷北城轻咳道:“雅雅,你知不知道郭二少平时都和什么人一起聚赌?”

想了片刻,雷晓雅道:“还不是李三叔、彭五爷、赵三妈妈那一干子人,听郭树中和我讲过,那个‘财神赌团’邪门的很,什么都赌、什么都下注,他们以两万两黄金为注和李三叔赌谁吃的包子多,赌注是李三叔年仅两岁的小儿子的舌头、鼻子和眼珠,结果李三叔输了,他的小儿子就被那帮天杀的拔去了舌头、割去了鼻子、挖去了眼珠……”

冷北城脸上掀起少有的怒容,压抑着声音道:“竟然对一个孩子下如此毒手!”

雷晓雅叹道:“彭五虎更惨,把‘五虎镖局’都典押了出去不算,‘财神赌团’的人又用三千两银子和‘五虎镖局’的房契和他打赌水里憋气,彭五湖若是比输了,必须让发妻街头当众被他们强暴凌辱,彭五虎被逼不过,结果赌输了,老婆就被那群畜生给在大街上轮流施暴了,那可怜的女人第二天就悬梁自尽了……”

冷北城面沉似水:“赌博恶习,究竟还要害得多少美满家庭妻离子散、儿家破人亡……”

“‘财神赌团’每次的设局都极具诱惑力,被他们选中的赌家一旦陷进去,就无法自拔抽身。”雷晓雅继续道:“赵三好和他们的赌法很特别,堵得是每天凌晨经过‘绣春楼’门口的人是男是女,结果赵三好连输了十八天,最后‘财神赌团’的人下注三千两,赌赵三好与狼狗合欢,赵三好疯狂的想捞回本钱,然而还是输了,只得接受赌团的变态惩罚……”

冷北城咳道:“这些所谓的‘财神’有钱人,普通的骰子、天九、骨牌赌具、寻常的金银珠宝赌注,已满足不了他们的兴趣,他们需要更大的刺激游戏,来充实兴奋自己的酒池肉林的麻木生活和神经,他们不是人!他们简直是疯子!!是一群疯子!!!”

雷晓雅凄苦一笑:“郭树中把亲姐姐输进了‘绣春楼’,犹不知悔改,竟然再一次答应‘财神’开出的赌注,只要他赢,他就能得到黄金二百两,如果输了,他就要去嫖他的亲姐姐郭镁镁;他这个鬼迷心窍的家伙最终禁不住诱惑和威胁,又一次输在了赌桌上。可没曾想,郭树中嫖宿亲姐的当晚,就被人用木钉钉死在姐姐的床上……”

忽然醒悟起了什么似的,冷北城突然问:“你知道城里还有什么名士乡绅,参加了‘财神’的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