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里透着清冷与悲悯。

冷非感受到她的情绪，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般结局，世事变幻莫测，明明看到天渊与无数无辜之人滑向深渊，却无力阻止。

“那该如何做？”宋兆阳沉声道。

唐澜幽幽叹一口气：“陛下，依我所观，只有一条途径，死战不退。”

“先前圣女是说不要死守。”宋兆阳沉声道。

唐澜道：“陛下一念动，则未来变，若无我干涉，未来便是死战不退，两败俱伤，蛮荒无力南侵而困于一隅……我原本想避免天渊将士死亡，可惜结果看来，后两条路反而要死更多人，蛮荒之人，其性如狼，一旦示弱，便会激发他们的贪婪之心，只有一条路，把他们打疼打怕！”

唐澜叹一口气：“而且想死战镇军山，只能让皇子坐镇，别无他法。”

“……朕会死多少个皇子？”宋兆阳涩声道。

唐澜道：“六个。”

宋兆阳苦笑道：“圣女告诉了朕这个，未来怕又会改变吧？”

“容我再观。”唐澜道。

片刻后，她声音虚弱的叹息：“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他们六个，皇上就按这个顺序来罢。”

宋兆阳沉声道：“三皇子不成！”

唐澜道：“容我再观。”

片刻后，她叹息道：“三皇子去吧，不死在镇军山，也要死在别处，七皇子不宜当政，八皇子堪当大任。”

“朕不服！”宋兆阳咬着牙，声音蕴含着浓烈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