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更细致地观察，就会发现一个更恐怖的现象。

比起二人交手的次数，他们错身而过的次数更多。

因为彼此都拥有一双洞穿一切的眼睛，轻易可发现对手招式中的破绽，想要找到最佳的出手时机，对他们而言，反而很难。

身影，青芒，剑光，精神幻阵被一重重幻影所填塞，到了后来，连交击声都消失了，一种压抑得让人窒息的气氛，弥漫而出，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大海。

某一刻，两道同样璀璨的流星剑光，在半空中激烈碰撞。

嗙！

火星如同两个顶部相互冲击的黄金尖锥，锥线一路蔓延到了数十丈之外，漫天溅洒。

而尖锥中心，反而一片透明，无数可怕的剑气在两柄剑尖相抵之处，疯狂交击，令虚空仿佛水流般阵阵扭曲。

“只会我在玉剑宫施展过的招式吗？”

右手不动，石小乐左手食中二指并拢，突然点出。

灵犀一指。

噗！

光影被指头点中的位置，鲜血喷溅，后力不继下，剑势大乱，被石小乐的流星剑气贯穿了身体。

但是石小乐没有一丝兴奋，反而以星飞遁影飞掠至右侧。他的身体刚刚移动，原地已被一柄长剑刺穿。

眼前幻象迭生，另一个石小乐，如镜子般站在三丈外，毫发无伤。

“十成幻之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