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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是给我帮忙,好不好?”科非恳求他:“以后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的,尽管说。”这一次科非绝口不提什么钱的事情,他看到聂让的车子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了,美国政府,是雇不起这样的“高级雇员”了。聂让考虑了一下,他要不是真的没办法,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自己,怎么说大家也相识一场,还有一份人情可落,买卖还是划算的。“那好吧,我和你去看看。”

科非马上安排飞机,直飞芝加哥。现代生活节奏就是快,早上两个人还在洛杉矶,晚上就到了芝加哥。芝加哥机场的一角,特种部队严密的封锁着一艘飞机,这就是那一艘水晶头骨失窃的飞机。夜幕降临,跑道上的导航灯一闪一闪,聂让在科非的陪同下,来到了飞机上。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聂让的身份不允许更多的人知道。

聂让俯身蹲下,闭上眼睛,口中念出咒语,黑暗记忆魔法在一次发动。角落之中升起来一个个黑暗精灵,向聂让诉说着发生的事情,可是黑暗精灵们的记忆,也并不完全,因为那一天,机舱内的灯光太亮,他们都躲起来了。通过这些黑暗精灵断断续续的诉说,聂让大约明白了真格过程。他呼出一口黑色的空气,那是黑暗精灵们赖以生存的黑暗能量,得到了别人的帮助,自然要有些回报。黑暗精灵一拥而上,把那些黑暗能量瓜分。

“怎么样?”科非他们在外面等着他,聂让走出舱门,他迫不急待地问。聂让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一个大致的过程:有人潜藏在飞机里面,因为箱子石压在最下面的,他首先划开了封条,但是没有办法拿出水晶头盖骨,但他这样做,制造了一个假相,那就是头盖骨失窃。果然,飞机降落的时候,人们发现封条被撕裂,马上报告上方,但是在负责任到来之前,却没有人打开查看一下,水晶头骨是不是真的被窃,这段时间飞机内很混乱,那人又趁机偷走了头骨。”

“他是什么人?”科非问,聂让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会隐身术。”科非顿时有了线索,命令身后的尼莫:“马上去查清所有能够使用隐身术的异能者最近的行踪!”

特殊事物行动小组的人马上行动,出动了所有能够动用的人手,分成十几个小组,把整个美利坚合众国境内,登记在册的能够使用隐身异能的三百六十七个异能者挨个搜索了一遍。几乎所有的人都能够证明自己当时不在芝加哥,唯独少了一个人。

这个人名叫列顿,外号叫冰点,他的冰冻力量,也能够让他暂时的隐形。尼莫找不到他了,在他登记的居住地三藩市根本没有这个人了现在。科非接到报告,几乎已经能够肯定,就是这个家伙干的了。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高强度铝合金的桌面上顿时被熔成了一个大洞:“给我马上找到这个混蛋,快去,所有的人都出动!”科非已经因为这个案子迟迟没有进展,被上头骂了好几次了,现在正在恼火的时候,总算找到一个发泄的地方。

特殊事务小组的办案过程也和一般的警察差不多,他们同样有很多线人,在异能界,这显得更加重要,要是没有知情人的帮助,几乎是寸步难行。尼莫带着人挨个寻访了特殊事务小组的线人,最终由一个人提供了一条消息,列顿去了纽约。

尼莫很快和科非一起出现在了纽约,纽约警方积极配合他们的行动,地毯似的搜索了整个市区内的旮栏角落,没过多长时间,就找到了一个可疑的地方。这是一个楼顶的小房子,可能是上一任主人的鸽子房,可是现在鸽子没了,也好久不见人出来。周围的人说看见过一个和列顿体貌特征很像的人出入,科非他们立即出动,很快包围了这个房子。

科非两只手拎着枪,用枪管推开了木门,薄薄的木门发出了一声吱呀的响声开了,科非朝里面喊了一声:“列顿?”没有回答,里面很黑,他走进去,一不留神,脚下绊到了一个东西,他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外面等着的人连忙问他:“头儿,你没事吧?”科非看看眼前的尸体,叹了一口气:“没事。我找到列顿了。”

科非又想让聂让来帮他看看,列顿是怎么死的。不过这一次没有找到什么有吸引力的条件。聂让不怎么乐意过来,最后还是帮人帮到底,他还是来了。黑暗精灵告诉了聂让可怕的记忆,聂让暗自恼火,怎么又是那个海因里希,他这一次拿走了水晶头骨,他要那玩意干什么,难道说这个水晶头骨另有玄奥之处?

聂让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科非,一猜也就能想到,大致也就是海因里希雇佣列顿去盗窃水晶头骨,事情成功之后。又把他杀掉了灭口。

聂让的制片公司张罗得差不多了,花钱如流水。安德森的支票本给他寄过来了,这样事情就好办很多了。聂让一张一张的开着支票,到现在整个制片公司终于稍显雏形,已经总共花去了他一百多万美金。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准备“聂氏影视”的开张大片,第一步大制作的影片了。他们就采用了最后的那一个剧本,玛丽安慰他们介绍了一个很有才华的编剧,也是和她一样在好莱坞漂了好几年没什么成就的那种,让他把整个剧本好好的修改了一下。这个过程急不来,转眼之间已经到了年底了,圣诞节就要到来了。

圣诞前夜,大雪从天而降,将整个洛杉矶装扮成了银白的童话世界。孩子们很高兴,在雪地里追逐嬉闹,大人们看着孩子们朝气蓬勃的小脸,也都欣慰地笑了。聂让从雪地里把脚抽出来,一步一步地朝回走,雪地上没有办法开车,清洁工还没有来得及把所有道路上的积雪都扫干净,他只好徒步走过两个街区,去超市买点东西。

在门口的时候,他看到路上有两道脚印,一直从远处通到他的公寓门口,脚印很浅,聂让想到了一个词:踏雪无痕!什么人拜访自己的公寓了?这样的天气还有人出门。聂让带着疑问回到公寓,一进门,围坐在暖气旁的几个人就告诉他:“楼上有人等着你呢。”聂让大约已经猜到这两个人是找自己的。他点点头,摘下帽子和围巾,虽然他自己并不怕冷,可是有一种心灵深处的畏惧,经受了冰冻之刑的可怜的执法者,对于寒冷在心底深处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暗示性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