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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钟声震人心魄,像是骤然之间敲打在心口,将脑中的一切杂响清空,只有余音不绝,在颅中回荡。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

有人低声呢喃,“现在是上午九点四十分,不是报时啊?为何敲钟?”

满室皆寂,无人回应。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列披着黑衣的神甫们手捧着垂炉和圣徽,自协会大门走入。他们从长街对面的威斯敏斯特教堂的大门中鱼贯而出,一路行来,静默无声,只有袅袅地香料气息氤氲在风里。

暖香驱除了一切风中的湿冷和邪魔,令人感觉身体温暖。可他们的神情是肃穆的,带着神的冷漠,并不进来,只是站在大堂之外。

而就在其中,冠戴传承圣冕的老人排众而出,带着自己的秘书,走进教会的大堂。

他披着黑色的长袍,黑色的长袍上带着暗金色的圣徽,袖口上压着一层银辉的荆棘,有些落伍与时代,略带土气。

但这种落伍的“土气”,此刻却有着无可比拟的肃穆和威严。

英格玛那一套花俏装束在它面前完全不值一提,宛如尘埃,这是传承百年的教袍,代表地教团威严,穿着它的人来到人的面前,就等同枢机主教团亲至。

“我去!我就像象征性地邀请了一下,没想到真来……”

在协会里,拜耳已经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自己的制服外衣一面疾步走下楼梯,迎向了黑衣的老人。

“低头。”

在寂然无声的人群中,夏尔一脸好奇地仰望着,却忽然感觉到被叶青玄踢了一脚。

直到现在,不明所以的夏尔才察觉到除了本身代表着乐师协会的拜耳以外,周围所有人已经严肃地向着那个老人的方向低下了头,神情恭谨。

他也连忙装模作样地低头,轻声秘语:

“怎么了?那老头儿这么威风,究竟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