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消散。
在寂静中,柯尔特沉默地低下头,凝视着脚下那些泛黄的书卷,将眼神藏进了黑暗中。
……
……
正午,远方的商队不情不愿地踏上荒土,跋涉数十公里来到了奥斯维辛。
在大门附近,那荒凉许久的集市上终于再次响起吆喝的声音。只不过大凡商队都不愿意来这种鬼地方,人没多少,钱也没多少,卖的东西都是一些粮食、肉和食盐这种没什么利润的东西。这么多人劳师动众跑一趟赚到的钱,可能还不如卖一匹丝绸的利润高。
如果不是圣城为了照顾奥斯维辛,为商队颁发免税令的话,恐怕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来。
而就在人来人往,喧嚣热闹中,偏偏有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躺在最好的位置摊子上睡大觉,晒着太阳,香甜到令人发指。
来来往往的车队中,有人似有所感,抬起手,挑起马车后面遮光的帘子,视线扫过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便停下来了。
眼神意味深长。
“怎么了?”车内的同伴问。
那个人收回视线,放下了帘子。
在昏暗的车厢内,那个带着兜帽的人淡淡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很想杀了他……”
……
……
不知为何,思绪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