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臂下面，还压着一份尚未写完的羊皮纸，面前放着一本摊开的书。

威廉低头望去，是《鹰头马身有翼兽野蛮性研究》——介绍有翼兽的特殊性格。

威廉收回视线，认真打量着这个耐心等他回来的女孩。

赫敏大概是不小心睡着了，上半身只穿着她自己织的毛衣，厚厚外套挂在椅背上。

房间虽然温暖，但寒冬夜深，昼夜温差极大，因此她睡觉时下意识抱紧双臂，多半是有些冷的。

威廉叹了口气，魔杖挥动，自己的呢子外套从架子上飘来，他小心翼翼帮她披上。

“威廉。”赫敏轻声呢喃。

威廉以为女孩被他的弄醒了，便‘嗯’了一声，但没有得到回应。

原来是在说梦话。

威廉将她手臂下的羊皮纸，小心抽出。

夜深人静，唯有赫敏的呼吸声，和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轻轻簌簌。

威廉翻阅着那本没有看完的书，在替她继续写辩护词。

他下笔之后，字迹与赫敏差距很大。

但赫敏模仿威廉的字迹，却有七八分像。所以他很多信件，都是她随意回复。

当翻阅完整本书时，威廉抬眼一看，发现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收拾好所有东西，准备将赫敏抱回她自己的房间。

克鲁克山一直安静地蹲在一旁，露出高深莫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