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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魔帅苏利文沉思了片刻,“不,这是奥兰治上将希望我们这么想的圈套。”

听到他的话,杰克和维克多都松了一口气,苏利文总算说了一句让他们感到满意的话。

“……他希望我们胡乱猜测他会在任何地点突围,这样会把兵力摊薄在阵线上,而他则可以将兵团集中在一点进行突破,有什么地点比已经被暴走穿山甲凿穿了的七十二柱石防线更好的攻击地点?他一定会把主攻方向选择在这里!”魔帅苏利文用力一拍桌子,咬牙说道。

“要我们把全部军队调过来吗?”维克多兴奋地问道。

“不,每条防线都要留人看守以备万一,但是现在可以投入全部主力机甲师,我们就在这里和他打一场歼灭战,彻底消灭中央第一兵团。”魔帅苏利文说道。

“是!”维克多和杰克同声道。

战福星的突击队轻而易举地撕开了敌军的盾潮,但是却陷入了敌军近七百台妖孽机的围剿之中。弗兰肯斯坦周围的战友一个接一个地被敌军的密集火力干掉,渐渐的一百多台机甲只剩下四五十台,而冲入敌营的部队也在敌军的猛烈打击下步步后退,在他的周围堆满了友军机甲的尸骸。

战福星疯狂地嘶吼着,开动弗兰肯斯坦冲入了敌军的盾甲机集群,一股黑色的魔法力场犹如一片茶色玻璃罩,笼罩著方圆数百米的区域,黑色的荒芜之酸在空气中沸腾,犹如烈火一般烧灼着敌军的机甲。这些全身武装重甲的机甲一和荒芜之酸弥漫的空气接触,立刻开始融化瓦解。

弗兰肯斯坦在荒芜之酸力场中陷入了狂暴状态,双手宛如剃刀一般的战斧——撒旦刮胡刀以数倍于普通机甲驱动的高速挥动,疯狂向周围扫荡,锋利的斧刃切开一台又一台机甲的身躯,削飞了机甲头颅,砍爆了驾驶舱,斩断机械手臂和大腿,甚至用重量直接砸塌机甲的肩膀。

在它的身边堆满了敌军引以为豪的妖孽机甲残骸。光凭他一个,他就已经终结了十台以上的妖孽机,还有二十余台天授机甲,在他的冲锋轨迹之上,躺满了扭曲成麻花,切割成碎块的机甲残骸和天佑曼陀罗尸体。

“杀——杀——杀——!”战福星陷入了激斗带来的极度兴奋之中,肾上腺素的激增让他几欲发疯,双眼都布满了红色的血丝,犹如一只地狱的恶魔。

凭他一个人的勇武,他的突击队在几个机甲师的合围中,硬生生向前拱了近一公里,犹如一根铁钉神迹一般钉入了一面合金的墙壁。但是他的表演,也将要到此为止。弗兰肯斯坦身边所有的妖孽机甲都已经被黄金妖孽集群远攻近打分别摧毁,只剩下它一台机甲孤零零地被围困在阵心。

在他的身后,暴走穿山甲的机甲群被压缩到了一个狭小的角落,越打越少,越打越难以为继。所有的维修装甲车都被炸翻在冲锋的路上,重炮集群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仍然存活的大部分是生存力超强的重盾机甲。

他们以战福星为核心布下了一层脆薄如纸的临时防线,将仅剩的千余台重炮机围在自己的中间。重炮机甲师开始吃下自己最后一份配给的行军丸,很多机甲师因为多轮炮击的灵识激发,天佑曼陀罗毒素在体内开始大量积聚,很多人的脸孔已经发青,眼睛渗出了血水。也有人直接在驾驶舱里就昏迷了过去。

重盾机甲师们的状况也极为严峻,他们因为一路操纵机甲与敌短兵相接,没有任何后备队的替换,长时间战斗的奥能损耗和体力损耗都达到了极限,随时有脱力的危险。

但是围困上来的黄金机甲群就像割不完的韭菜,现在又换了一茬新的。著名的暴走穿山甲,也许已经到了自己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