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鉴易知录看过没有?”
“只看了一点。”彦清风话锋一转:“嫌其太浅,通读了一遍前四史,又读了一遍通鉴,现在正在读续通鉴。”
“前清毕尚书的那部?”
“正是!”
两个人这段对话,让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松驰下来,林超风却是突然说了一句:“现在你只有一条路,作狗……”
“狗?”彦清风没有作出激烈的反应:“请司令官明示。”
林超风风轻云淡地说了一句:“功狗!”
只是说出这一句,他突然心中一宽,许多块磊一扫而空。
“功狗?”彦清风直接点出其中的最关健:“大小姐的功狗?”
“不错,和聪明人说话一点都不费力。”林超风心情有点愉悦,原来雪白的脸色多了一丝红润:“你以后便是阿兰的一条功狗,你别想有第二条路。”
彦清风心底还有疑问:“我如何担此大任?”
林超风心中一阵轻爽,眼前这个年轻人果然是可造之材,他拿起了桌子的折扇,却很有几份文雅:“你知道何为功狗?知道秦之白起,汉之韩信、彭越,唐之长孙无忌、上官仪,明之胡惟庸、蓝玉,和功狗差在哪里?”
彦清风倒真是读过一遍通鉴,但现在他只有洗耳恭听的份,他听着林超风兴致勃勃地说道:“此功人也,功臣亦是也,非功狗也。”
“汉之张良、陈平,方是真正的功狗,荣辱不惊,招之即来,挥之不去,你可读过郭子仪传?”
彦清风很谦逊地表示自己没通过:“只读过了前四史,不曾读过两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