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会受不了,受不了的。”陆水小声地求他,又想笑又想瞪他,最后变成了哭笑不得。顾风的手伸进队服去挠他的腰,他扭着腰在地上挣扎,发着抖想要推开。世界上最难熬的酷刑可能就是挠痒痒,比疼痛还难忍,陆水咬住下嘴唇,不敢吭声,痒到眼神开始涣散,无意识地倒吸着气,胸口一起一伏。

“我哥,我哥会知道,我会告诉我哥。”最后他发着抖说,咬住高领,两只手往下拽衣服的下摆,眼尾因为忍笑忍得太辛苦而湿润。

顾风突然俯身下来,一揉,就把他脸上的眼泪揉掉了。“你哥又不在。”

陆水委屈地瘪了瘪嘴。“我哥说不让我跟你出来。”

顾风很有把握地笑了一下,随后直起身,还把陆水拉了起来。他掏出兜里一块黑巧,像从前那样递给陆水:“别告诉你哥。”

陆水接过巧克力,然后开始掐他,从他的小臂到大臂,到腰,到大腿,挨个掐了一遍。队长没有抗议,反而左手刷着手机,右手伸过来给他掐,掐了一会儿陆水觉得没意思了,便用手掌测量他的躯干比。

小时候他们经常要被老师测量,特别是身高坐高指数,然后判断一个小运动员属于短躯干型还是长躯干型。

两个人重新回归安静,顾风刷刷微博,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就给陆水看一眼,陆水继续掐他,但是力气也越来越小,掐到最后变成了毫无力度的滑动,在他光滑的手臂上滑过来,滑过去。

“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吃饭?”等到烘干快要结束,顾风问。

陆水放下手,含着巧克力,从小顾风每次把自己闹急了都会给巧克力,然后说不要告诉你哥。“等公开赛那天,那天是我生日,我请你吃饭,你请我吃一个蛋糕。”

“好。”顾风继续看着手机,仿佛心不在焉,“那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