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刘波回答,陆水再一次将人扔进水里,他见过无数的霸凌者,霸凌者永远不会长记性,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整人,死心不改。谁来干涉都没有用,因为欺负别人是霸凌者寻找存在感的方式,那种掌控着别人恐惧感的高位视角让他们上瘾。

但是陆水转身离去,他们永远上不了台面,而自己要去更好的地方比赛。希望下次刘波这行人见到自己是在比赛的直播里,到时候无论他们怎么谩骂自己都听不到。

偏门刚刚已经上锁,陆水直接来到员工通道,按照记忆中的数字顺序依次输入,成功打开了这道门。他顺利地离开了,又将员工门关上,至于里面的人该怎么出来自己就管不到这么多了。

外面好冷,陆水打了个哆嗦,刚准备把高领立起来,才发现上衣已经湿了。

怪不得这么冷啊,陆水背好书包,刚刚抬头就觉得鼻子上落下了什么。

竟然下雪了?

很小很小的白雪花像是一阵悄悄话,光临了北方的城市,宛如润物细无声的冬季限定版。陆水看愣了,站在路灯下欣赏小雪花的降落,雪很安静,他也很安静,暂时忘记了冷。

不知不觉,他湿掉的发梢被雪花冻住,鼻尖上又落下一片。陆水伸出舌头试图舔到鼻尖上的冰凉,可是怎么都舔不到。他再次努力地伸出舌头,稍稍往前一看,刚好看到了顾风。

顾风刚才去了正门,发现跳水馆已经进不去了,急急忙忙地跑到后面来。从几十米外他就看到他了,黑色的队服,双肩背,妹妹头,黑色刘海有点长了,正在伸舌头试图舔鼻子。

“你干什么去了?”顾风赶紧问,“穿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