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四水休息一下,咱们出来做饭。”屈向北偏了下头,“走吧。”

这显然不是要做饭,而是有话要対自己说。于是陈双给弟弟盖好被子,起身和屈向北来到厨房。

“你不是说他已经没事了吗?”屈向北轻声问,“怎么还是这样?”

“好久没有这样过了。”陈双也很疑惑,“要么就是他在学校做噩梦但是不告诉我,要么就是最近才开始反复。我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又要带他去看心理医生了?”

提起以前的事陈双开始紧张,语速也不自觉地有些快了。屈向北先安慰他:“你别这么激动,事情已经过去了,四水也只是做了几个梦。”

“可是……”陈双的眉头快要拧成疙瘩,“为什么会这样?北哥,你看过那么多的书,我弟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我要怎么帮他?用不用带他去……催眠?让他把那些事情都说出来就好了?”

“你先别急,你不能一到四水的事情上就乱了手脚,你是哥哥,要稳住。”屈向北先稳住这个,“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是我想这可能和四水的过于早熟有关系。我曾经看过一本书,当一个人年幼的时候受到刺激,他的本我会停止生长,然后发育出一个非常强大的超我,本体还留在受刺激的时刻,超我会迅速成长开始保护自身,可是……我刚才说的这些你能懂吗?”

陈双迷惑地摇了摇头。

“好吧,我换个说法。”屈向北想了想,“四水在现实里压抑了太多的恐惧,所以他会比你更容易做噩梦,而且每一次的反应都非常强烈。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也有一种可能是……去年的这个时候,刚好就是他対你们父亲动手的时候,所有现在他总是想起去年的那个感觉。”

这些陈双就比较好理解了,没错,当时弟弟动手的时候就是冬训前夕,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