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值12月,他们让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去冰冷的池水里捞红薯,可以算得上一种十分恶毒的行径了。

其他人听了这句话后对视一眼,纷纷都觉得是个好主意。到时候就算追究起来,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是她们自己下水去找红薯的,管事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件事过去的。

禅院理穗熟知这些人的劣根性,只要让他们满意了,自然就会兴致缺缺地放过她们。而且甚尔少爷似乎还在院子里睡觉,一时半会也管不了她们,眼下顺从地去捡红薯是最好的方式了。

禅院理穗在一群饱含着戏谑和轻蔑的目光中垂下眼睛,这就是在这个家族里的宿命啊,即使晚了两年,这样的一天还是来了。

但是禅院鹤衣一把拽住了准备朝廊道外走的禅院理穗。

拦路的少年们看着鹤衣的动作,当即就上手来推她。

“怎么?捡个红薯都不想去吗?还真把自己当小姐了啊。”

“两个废物,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我要是你们,早就羞得没见出来见人了。”

禅院鹤衣因为被理穗扶了一把,并没有撞到哪里。

这些人真的好烦啊。

看着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嚣张嘴脸,鹤衣烦躁地想,不就是一些破烂术式,有什么好得意的。

逐渐翻涌起来气血的让鹤衣觉得好疼,浑身上下都在疼。

疼痛和吵闹加剧了鹤衣情绪上的不满,就在她愠恼不已时,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触到了什么十分微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