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荷言不是什么厉害的咒术师,是陛下身边的人,加之当时见面又是在禅院家,所以她并未防备他。

而且那段时间,她因为频繁地使用金梳的术式,精神状态也不好。可以说,是被趁虚而入的好时机。

等了一会儿,凪听到少女的声音艰涩地响了起来,似乎快哭了。

“嗯,大概是吧。”

凪见过不少贵女在他面前哭泣的模样,或是默默流泪或是小声抽泣,亦或者痛哭出声,但是那些都不会让他动容,只觉得有趣或者无聊。

但这看不见表情的情况下,他只听到那声音,就觉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既、既然找到原因了,下辈子注意点不就是了。”少年企图安慰。

听到他的话,咲好气又好笑地用力眨了下眼睛,然后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少年的衣襟:“谁还会记得上辈子的事情啊。”

凪似乎嘟囔了什么,咲没听清楚。

但有一点咲很清楚,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来救我?”咲仰起脸看他,还是决定问出来。

如果不是被拉进这里,她不可能在那种爆炸中活下来。

凪顿了一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来就来了。”

“还真是很有你的风格啊。”咲有些羡慕地说。

她今天注定要死,是因为自己蠢才落得这种地步。但是这个人不可以。

他一直像风一样桀骜又自由,不应该因为自己落得一个尸骨无存的下场。如果不是她,他仍旧是那个恣意又随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御三家家主。

“其实,多亏了你,我的魔虚罗现在是调服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