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还来不及回话,电梯门就合上,降到三班所在的楼层。陆晚整理了一下,然后在全班的注视下回到座位上。

傅栖言说他能证明,那就姑且相信他吧。

贴吧里的热帖当天下午就被删除,学校也对傅栖言成绩下降的事零处理,直接给揭过去了。周围的学生虽然还是对陆晚偶有理论,但谁也不敢在她面前说,事情慢慢平息。

十月的月底就是运动会,迎着凉爽的秋风拉起了运动会标志性横幅,所有学生开启一场运动狂欢,早上八点开始就围坐在操场周边的一圈蓝色大阶梯上,有人拉着加油横幅,还有人吹着会“哔哔”响的小哨子,挥舞着手动鼓掌的拍子,“啪嗒啪嗒”的响个不停。

陆晚只觉得整个操场热闹无比,挂在柱子上的喇叭不停的播放音乐,偶尔会有人播报加油标语,周围都是嘈杂的声音。

沈棉棉报名了好几项,光是上午就有百米短跑和立定跳远两项,接力跑项目在下午。

陆晚特地举着长方形的加油牌,上面用红色醒目的胶带拼出了“棉棉加油”四个大字,她嘴里吹着小哨子,一边“哔哔哔”一边寻找十七班的位置。

她手里拿的这牌子已经够显眼了,在石阶下面行走时,正好被傅栖言看见了,他越过人群从前面截住了陆晚的去路,“干什么去?”

陆晚嘴里塞着东西没法说话,便举了举手里的牌子,哔了一声。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傅栖言也懂了她的意思,低头看了看她自己做的加油牌,又看见她身上挎着的小黄鸭水杯,勾着嘴角笑了下,然后说,“正好顾简舟忙着负责班里其他同学的项目,我一个也是闲着,跟你一起去吧。”

陆晚吹了两声哨子,示意要一起就快点。傅栖言见自己手里没有东西,想着也不好空着手去,就向旁边的同学要了个手动鼓掌的牌子,啪嗒啪嗒摇了几下,觉得挺满意,于是就跟在陆晚后面。

两人从石阶大楼梯的左侧走到右侧十七班区,站在边上看了一圈,也没看见沈棉棉的身影。所幸陆晚来十七班找过几次沈棉棉,所以也有认识的人,走到那人面前正想把手上的牌子放下来腾只手取下哨子,却见傅栖言会意的把手伸过来,捏住她嘴里的哨子。

陆晚顺势松了嘴,傅栖言动作自然的把哨子拿走。

她看了傅栖言一眼,然后对十七班的人问道,“你知道沈棉棉在哪吗?”

那人指了一下石阶上面,“刚才见她上去了。”

陆晚道了谢,然后从班级之间的空隙往上走,走到上面果然在一群坐着候场的人里找到了沈棉棉。

沈棉棉为了方便比赛,穿了十分简便的运动装,但是因为今天天气凉爽,冻得她抱着手臂坐着。

陆晚赶紧走过去把牌子放到一边的地上,责怪道,“你怎么回事儿?今天这么冷也不多穿点!”

沈棉棉听见她的声音,惊喜的抬起头来,陆晚看见她的脸好像是冻得发白,下意识抬眼看了下傅栖言身上穿得外套。

傅栖言与她对望一眼,摇了摇手里的鼓掌拍。

陆晚啧了一声,然后脱下了外套给她披上,“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你同学都去哪了?你就算是要参加比赛,也好歹披一件外套啊!”

沈棉棉乍遇温暖,浑身打了个颤,然后说道,“我带了外套的,但是被水打湿了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