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理直气壮地想。

至于钟离来找旅行者到底要谈些什么,这个他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啦,无非就是希望旅行者能帮忙调查阿今这孩子的身世背景。

毕竟蒙德虽然有些线索,但很明显来自于星海的旅行者才是更加了解提瓦特之外世界的那个人,找他问线索,当然比自己调查好了。

温迪凭着自己几千年来对钟离的了解,自信地下了判断。

然后一阵微风就带来了不远处两人的谈话——

“我想,阿今那孩子恐怕需要一个监护人。我并不算是最好的人选,对于这件事,也许你才是更合适的那一个。你愿意接受这个委托么,朋友?”

温迪僵住了。

不仅是因为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更是因为这阵托来两人谈话的微风,是他所驱动的。

而在他驱动这缕微风之前,他和阿今所在的这个位置,其实原本是听不到那边两人的谈话的——如果不是他多此一举。

绿色的吟游诗人仿佛卡顿的机械一般缓缓回头,心里已经开始惨嚎“完了完了,这下要被老爷子打死了”。

而藏在他身后,抱着鸭子听着那边对话的小男孩,不出意外地已经垂下了头,从温迪的角度只能看见对方抿得紧紧的嘴。

温迪的侥幸心理“咔嚓”一声破碎,和桂花酿一起,发出了最后它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声哀嚎:真没了。

达达鸭旁观完了全程,此刻见势不妙,顿时也顾不上自己这个鸭子身躯在地上走路的姿势有多么滑稽了,扇着翅膀就从小男孩的怀里扑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