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那个怪人在领取完地脉之花掉落之后,就像出现时一样突然地消失掉了。

阿今和卢猫猫没办法像他一样瞬间离开龙脊雪山,自然就只能找到一个被清理干净的愚人众营地,取暖的同时也能休息一下,恢复一□□力。

而阿今,他还纠结着眉毛,在试图解释自己这种突如其来的画画冲动:“就是……好像有个人忽然在我脑袋里说话!你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

黑发红眼的小男孩比手画脚地表演了一番。

“要画猫猫,要画温迪,要画阿贝多,要画鸭鸭,要画阿光,要画甜甜花,要画提米,还要画阿今……”

他掰着手指头细数了一番要画些什么,又开始接着说明时间和数量,“而且一天只能画一幅,唔……要画五天,阿今可以自己从这些里面选五个出来。还有……”

阿今的叙述断断续续,时而向后跳跃一部分,时而沉默一段时间,然后干脆直接讲起了下一部分。

好像这些信息不是直接存在于他的脑海里,而是他现在正一边听人说话,一边用自己的话复述一般——而且还是那种用词很精准、很规范,也因而对他来说很难懂的那种说明。

卢猫猫从阿今的叙述里听出了些不对劲,稍稍一思索,心里就隐约有了些猜测。

但是阿今在言语表达方面很明显还是个小孩子,对于某些较难的词汇无法理解、用词不准确之类的,对他来说是很正常的事情。

强求他精准复述难以办到,而且以卢猫猫现在的形态,他也没办法开口直接表达他自己的意思。

该怎么办呢?

卢猫猫眯了眯眼,忽而伸出爪子,梅花形状的黝黑肉垫朝上,悬在了小男孩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