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厨房时,她听到了江景行的声音:“好,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太静了,比往常还要冷静,侧对着她,握着手机望向窗外,颀长的身影伫立在那边。
不知怎么,她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下意识停下来,等着他说完。
江景行说完后挂了电话,回头看到她,脚步还停顿了一下:“你怎么进来了?”
温蓝说:“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就要开口,她先一步堵住他的话,“别说没什么。”
他安慰她的话就这么堵住了。
“江景行,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要强?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表情,还反过来安慰我?”
江景行被她这一通教育输出说得哑口无言。
他鲜少有这么吃瘪的时候,偏偏无法反驳。
温蓝看着他,等着一个说法。
他苦笑,只好说了实话:“梁姨给我打的电话,说医院那边的最新消息,姥爷情况不太好,是肿瘤。”
温蓝默然。
他声音沉下去,抬头望向外面无垠的大海:“还是胰腺,晚期了。”
温蓝更说不出话。
她听过这个,基本是没有救的,拖日子罢了。
她想要开口安慰他几句,但是看他沉默的侧脸,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江景行这样的人,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再多的安慰也无法替他排遣。
于是,她只是沉默地走过去拉住了他的手,双手握住。
他怔了下,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