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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也不懂。”程石还挺得意的,“吵架了又和好了,我心里惬意,你个拈花惹草的臭男人懂什么?”

老仆不跟他计较,继续问:“衣裳是怎么回事?吵架还跪到地上了?衣摆也扯出来了?脱衣裳吵的架?”

膝盖上的土是采菌子的时候跪地上沾的,至于衣摆,是杨柳拽出来的,当着她的面,他也不好解了裤腰带再塞进去。

“你去看看你去山里穿的裤子,看膝盖上可是脏的?至于衣摆,我在山里尿急,慌里慌张的没塞好。”程石耐着性子解释,纳闷极了,“你跟我娘怎么都觉得我是个会糟蹋人家姑娘的烂人?要真是这样,我会去打强占人妇的肥猪?还把自己折腾到乡下来了。”

“乡下怎么了?不来乡下你遇得上柳丫头?”坤叔信了他的话,跟着解释:“我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毛头小子血气盛,看个貌美的丫头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打住打住。”程石不想听,“我什么都没做,你出去忙你的吧。”

“装什么装,夜里点灯洗亵裤的又不是我。”坤叔是习武的糙人,见不得读书人掩耳盗铃的假模样,撂下一句话见他气势大减,哼了一声大摇大摆走了。

程石:“……”

日头还挂在山头,他揣了封信牵了马出来,身上还是那身脏衣裳,出门看到厨娘,交代道:“春婶,我去镇上一趟,你晚上饭做晚点。”

“可有想吃的?”

“馒头吧。”他往东瞅了一眼,想着门前有枣树的人家,屋顶的烟囱可能已经冒上青烟了。

打马从村里走,骑棍的小童见了吱哇着追着马屁股跑,嘴里大声嚷嚷着驾驾驾。

杨柳在院子里洗菌子,听着马蹄声跑出来,手拉门环跟马上的男人对上眼,“干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