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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饭也好了,春婶站院子里给栀子花树浇水,见人进来还问:“今早怎么回来这么晚?再不回来我都要出去找人了。”

杨柳“嘘”了一声,“进屋说。”

让村里人知道猴子偷酒喝醉了,都要过去看热闹,山里有酒窖的事也保不了密。

“猴子喝醉了?乖乖,它们还喝酒?”春婶又惊又好奇,“照你们这么说,五只猴待在酒窖喝了三天三夜?”

“估计是,连着三天没看见它们出山,应该就待在酒窖里,喝醉了睡一觉,醒了饿了出山摘篓果,吃着桃喝着酒,啧啧。”坤叔摇头,心想长得像人,比人还会享受。

这顿早饭吃得仓促,春婶和雷婶碗一丢就跑去看喝醉的猴儿,程石赶马车去镇上卖蛋,杨柳没去,她提着筐和坤叔一起去摘桃子,青莺这个小尾巴自然也要跟上。

日头高挂,果树下的阴凉越来越稀薄,堰里的鸭子和鹅耐不住暴晒从水里起来了,进山钻在土坑和草丛里纳凉。橘子树下横七竖八躺着的猴子有了动静,咂巴着干渴的嘴坐起来,看见波光粼粼的水面,纵身一跃蹦到水边埋头喝水。

“猴子醒了。”青莺顶着大草帽从厨房里跑出来。

解了渴的猴子又坐回树下,双眼放空地靠在树上发呆,有人走过来它们也不甚感兴趣。

“喝傻了不成?”杨柳嘀咕。

程石醉过,喝醉的人酒醒后会头疼胸口闷,一两天胃口不好也是有的,猴子估计也是如此。他暗骂了声活该,继续去摘桃子。

杨柳看了一会儿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