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又硬又凉,簌簌的身子不好,哪里受得住。
他伸手要去扶她,然而陶令仪却避开他的手,自己撑着地板站了起来。
陶令仪看着他停在半空中的手掌,忍不住开口:“自从离开长安之后,我的身子比从前好多了。”
燕臻一愣。
的确,这虽然是两人重逢的第二天,但他早就发现陶令仪穿得衣裳明显没有从前那么厚了。
若是往常这个季节,只怕夹袄外面还要套一件狐裘,如今却只穿了一件对襟短袄,外面的披风也只夹了一层薄棉。
除此之外,她的脸色相较于从前也更加红润了一些。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簌簌离了他之后,仍然过得很好。
反倒是他,白日拼命将自己锁在奏折里,夜里辗转难眠,满脑子都是女人。
当真是折在了她的手上。
燕臻轻叹一声,拂了拂膝上的尘土,“簌簌。”
他轻声开口,“从前的事,都是朕做的不好,但是朕可以保证,朕对你的情意从未言虚。”
“或许你不信……”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但是你离开之后,我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簌簌,是我离不开你。”
说完,燕臻看了一眼桌上的茶杯,“今日也是我不好,不该故意吓你。”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香囊,递给陶令仪,“里面装的是安神的草药,你今晚泡一些,别再因为此事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