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也并非没有争取过,只是结果显而易见。
她到现在还记得父亲一脸失望地看着她,对她说:“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你不愿嫁的道理?你身为温家长女,更应该明白怎么做才能对温家更有利,而非任性妄为,无所顾忌!”
任性妄为,无所顾忌。
她不过是不想嫁一个风流只知玩乐的纨绔子弟,在父亲眼中就变成了任性妄为,无所顾忌。
当真是可笑至极。
但认命吗?
不。
父亲欠秦家的恩,凭什么让她来还?
当初也并非她想要回京过这什么锦衣富贵的好日子,是父亲执意要带她回京,说什么弥补父女亲情。
如今回头来看,那句“弥补”更像是一句笑话。
那晚,温然在房中静坐了一夜,第二日她开始派人暗中盯着秦少洲。
温然也没想到,秦少洲会那么快把他的把柄送到自己手上——他与府中待嫁的表妹通了首尾。
此事秦家长辈尚不知情,是秦少洲与她表妹在府外幽会时,被她的人发现了。
那位表妹娇弱似不堪风吹,但在她的人刻意用言语刺激下,竟也有胆子敢大着肚子闹上温家求她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