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卓逸的声音打断,“容伯伯,这趟远道而来,可还习惯?”
“习惯,就是一转眼时间过得太快,上次见你,还是你爷爷在的时候。”定远侯目光看回卓逸。
两人并肩出了莲香楼,卓逸又道,“爷爷在时,时常提起容伯伯。”
刚好马车上前,定远侯道,“世子留步吧,送到这里就好,替我向你爹代好。我来京中,忽然听闻他抱恙,实属不巧。”
卓逸淡声,“都是早前战场上留下的病根,眼下外出三两月了,就我和妹妹在家中……”
定远侯笑道,“不用送了,殿下还在等世子。”
卓逸拱手,算是默认,“容伯伯告辞。”
定远侯颔首。
待得定远侯上了马车,卓逸目送马车离开街巷处才折回莲香楼中。
马车内,定远侯同心腹侍卫在一处。
“拜帖送到了?”定远侯问起。
侍卫应道,“送到了,但太傅不在京中,外出了。”
“哦?”定远侯意外。
侍卫继续道,“今日晨间出发的,不知去了哪里?”
“呵。”定远侯轻嗤,“他是罗逢中的关门弟子,有些意思。”
侍卫听明白了弦外之音,“侯爷是说,太傅是特意避开侯爷的?他猜到侯爷要造访?”
定远侯端起茶盏,似笑非笑,“他有可能没猜到,但他要躲所有人;还有可能,他极其聪明,猜到了,所以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