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本书生,但值此危急之际,为陛下尽忠,我愿解巾从戎,收流民以练新军。”
吴宁怔在了当场,他没有想到林晏会放弃唾手可得做天子老师的机会,反而主动要求从戎。
当然他其实很清楚做天子的老师未必就比练新军要容易轻松。
幼主长于太后之手,被娇惯得十分骄纵,宫廷中又被太后牢牢把持,教幼主读书的老师已经换了几位传世的大儒。
那几位北儒应下诏命的时候每一个都是雄心万丈,最后却都是自请解职,灰溜溜的回到了乡间。
若非如此,这样的肥差也轮不到林晏。
吴兆笑了,他看向童子,示意他们都出去。
一时乐声停了下来,小童与家伎都低着头鱼贯而出。
吴兆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林晏倒了一杯,“金麟太守苏曝被乱民所杀,若二郎愿意就任,我明日便请奏于陛下。”
金麟为南来流人必经之镇,过往一向为南士把持。
对于流民的处置,朝中一直拉锯难以拿出个章程来。
江南地薄而少,南士占据良田,不愿让土。北人来者源源不断,早来者还能分得土地,占得一点先机。
后来的即便是士族也大多沦落贱业,无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