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慢吞吞的,含着一点刚睡醒的软音,本是清甜的声音, 落在旁人耳中只觉得可欺。
香云端着碗上前, 冷笑道:“娘子真是奇怪,少爷让你喝, 你喝就是了。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
南乐皱着眉头, 努力想要抽出手, 却反被香竹攥的更紧,“我不喝。”
没有生病干什么要喝药呢?
况且,那药一闻就苦。
香竹冷声道:“这可由不得你。”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 一个钳制她的手臂, 另一个捏着她的双颊, 径直将温热的药往下灌。
药没灌下去两口,南乐受了惊吓,长睫染上泪光,顾不得许多,挣扎起来。
她到底不是寻常关在后院里寸步不出的闺阁娇娇女,那双手曾夜以继日的提着沉重的船桨,在江河中走过千万里。
连疾风恶浪穿行而过,此时要挥开两个未曾做过什么重活,手上没有气力的年轻丫鬟,倒不算难事。
那一碗药没喝下去两口,却是全泼在了地上,连瓷碗都摔了个粉碎。
香云眼见着药泼了出去,变了脸色,惊慌的去看香竹,“这下可怎么办?”
南乐气愤的张口,“你们……”
话刚说了两个字,激愤难平的声音便变得嘶哑,甚至再吐出完整的音节。
南乐捂住喉咙,她被那药激得直犯恶心,张口想要呕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甚至连干呕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
香竹站起身,她端详南乐惊慌失措的表情,微微一笑。
“这药果然不错,哪怕只喝下去两口,也颇有效力呢。”
南乐睁大了眼睛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