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皱起眉头,神色不虞,“不管怎么说,他一郡长官为了一个女人擅离职守就这样跑回来太不像话。我看这个位置就不应该给他。”
明里暗里不少目光都在看向华箬,想看出一点反应来解读这一次华箬将林晏叫来究竟是什么意图。
过往林晏可从没有得到过华箬的召见,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交集。
华箬靠着桌子,懒散的喝着酒,看不出有什么反应。
林晏游魂一般走进来,周身气质沉郁落寞。
他垂着头,恭敬的弯腰向华箬行礼。
席间的声音一静,众人又若无其事的谈笑起来,像是没看见行礼的林晏。
林晏弯着腰,眼神却是空的,似乎思绪跑出了很远。
那模样让人总觉得不必摧折,他已经足够消沉。
华箬的手指在酒杯上弹了两下,席间一静,他侧过头对身后的仆从说道:“换一支曲子吧。你们会谈《空山月》吗?”
仆从看向伎人,伎人们惊慌的摇头,一个个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请罪。
有颇懂眼色的人却是从华箬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听说林太守琴艺出众,不如让林太守来为我们弹一曲吧!”
林晏抬起头,苍白的面容一脸冷漠,他走上前,沉默的在伎人的位置上坐下,抚弄起琴弦。
华箬斜睨了一会儿林晏,挑不出什么错来,嗤笑一声收回了目光。
众人见到华箬这般反应,很快都回过味来,找出了缘由。
北靖的使节和谈完走了大部分,只留下几个人负责后续,负责监督和谈条约的实施。
这几人对待南朝的朝臣不给丝毫面子,态度嚣张跋扈至极,就是贵为国舅的华箬也多次被对方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