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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今日能得堂堂大皇子殿下一个人情,已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莫要贪得无厌了。

"大殿下,您怎么在此处?还受伤了?"

白青崖听到内室的动静,连忙快步走了进去。

兴许是他们在门口纠缠时褚容璋自己整理了仪容,端坐在床上。他看起来衣衫整齐,并不狼狈,只是衣衫上那一大团血迹依然触目惊心。

褚容璋还未开口,白青崖便抢白道:"我在一条小巷子里正巧撞见了受伤昏迷的大殿下,这才把他送到了医馆里。"

沈三钱道:“什么贼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刺皇子?”

褚容章道:“此事颇多隐情。我方才听见了只言片语,锦衣卫此次出动是为了销声匿迹许久的白莲教。我这次受伤,大略也与此教有关。在此处多有不便,具体情由不如等我回宫禀明父皇,再做处置。”

沈三钱矫揉造作地作出一副吃惊后恍然大悟的表情:"竟有这等事!还是殿下想得周到,那我们这就启程吧。来人,去寻架马车来,把大殿下送回府中!"

褚容璋淡淡道:"偏劳厂公了。"

厂公?白青崖一惊,猛地看向沈三钱。东厂提督……他竟是个宦官?!

看他通身气度,在褚容璋身侧都不曾逊色半分,他方才还当这是哪位重臣家都公子来锦衣卫历练,谁承想竟是个宦官?怪道他的名字如此不登大雅之堂,想来宫中的太监取名都是为了好意头,尽是些荣华富贵、忠肝义胆之类的俗气之字。

他的视线太过于明显,沈三钱何等敏锐,怎会看不出来?当下便似笑非笑地看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