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

白青崖难为情地说:“父亲说的应该恪守礼节的是臣,不是殿下。”

褚容璋说:“不可。为人上者,更应以身作则,怎么能有你守礼,我却无礼的事呢?”

白青崖讷讷道:“可是殿下直呼臣的名字不能算失礼啊……”

褚容璋轻轻放下了茶盏:“这样好了,我不再称你长史,你也不许再称臣,像以前一样,这样我们便扯平了,谁也不算失礼,如何?”

白青崖隐约觉得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但无论如何总归他的目的达到了,不情不愿地说:“那一言为定。”

见他答应,褚容璋便切入正题:“看过账本吗?”

白青崖有点傻眼,他在学堂十二年读的圣贤书皆是修身治国平天下的道理,商贾之流是下九流,哪个学堂会教人看账本?于是诚实地摇了摇头。

褚容璋又问:“那管庄子会吗?”

白青崖又摇头。他母亲是歌伎,自然陪嫁不起什么庄子,况且就算有,也轮不到他管。只是他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儿,这长史,怎么听着干的活儿跟当家主母差不多?

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脸上还要做出羞愧的样子:“殿下恕罪,是臣……我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