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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骧遭受连番惊吓,又被亲爹申斥,里外夹攻,回了屋便一病不起,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在白府门前守着的小厮能说会道,说书似的将白青骧的惨状绘声绘色道来,听得白青崖晚饭都多吃了半碗。

伤好得差不多了,害自己的人倒了霉,跟沈三钱合伙做的生意也是日进斗金,事事顺心的白青崖心痒难耐,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在想木兰花下邂逅的“洛神”——殷小姐。

可惜这么些天过去了,他还不知道殷琅如究竟是哪家的姑娘,见不着人也罢,想给她捎个口信都不得。女子心思最是细腻,迟迟不见人,她该不会以为自己是轻浮浪荡之人,轻许诺言却不算数罢?

想到此处,白青崖猛地翻身下床,随手拢了拢散乱的衣襟,披了条披风便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

外间值夜的阿桑吓了一跳:“长史,怎么了?”

白青崖匆匆丢下一句:“我睡不着,出去走走,你不用跟上来!”

走在昏暗的穿廊上,北风跟刀子似的,吹得白青崖打了个哆嗦。他加快了步伐,朝着记忆中檀霭的值房走去。

走了两回岔路,又惊醒了两个小侍女,好容易走到了门口,白青崖气还没喘匀,脖颈上却猛地被架上了一柄冰冷的银色长剑。

“谁!”

“啊!”白青崖吓得尖叫一声,一动不敢动,“是我!把剑放下,檀霭,你要造反吗!?”

檀霭也是一惊,动作飞快地收剑入鞘,又去瞧白青崖的颈子。幸好,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