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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白青崖好不容易开动了一回脑筋,辛勤布置是白费了——殷琅如答得很干脆:“一开始不是——你娘根本不是什么圣女,那不过是为了师出有名胡诌的。当年白莲教被姓梁的打得元气大伤,留守京城的一部分细作无人管辖,有的隐姓埋名逃亡塞北,还有的就是像你娘一样,抛却前尘,嫁人生子了。”

“后来可能是你爹干了什么对不起你娘的事,你娘又与教中恢复了联系,递来了一条攸关性命的消息。”殷琅如说着便显出了几分幸灾乐祸,“自古大多数男人看不起女人,觉得身处后宅的小小女子,即便有决绝之意,也不过哀叹两句,写两首酸诗顾影自怜,辜负了她们也没什么大不了。你爹就这么一步踏错,当年意气风发的白翰林担惊受怕了一辈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只怕肠子都悔青了罢?”

时下讲究为亲者讳,听殷琅如这么大剌剌地讲自己尊长的闲话,白青崖一时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殷琅如注意到了他的不自在,面上讥诮之色霎时一收,抱怨道:“良辰美景,小公子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做什么?当真是不解风情。”

白青崖干笑道:“是我鲁莽了。”又轮到他,再一掷,十一点!

这下白青崖真是喜不自胜,都说刚上手的人手气好,果不其然——照这么下去,今夜他不仅能探听到许多消息,说不得再赢两回合,败了殷琅如的兴致,他的屁股还能免于遭罪。

没有意外,这局还是他赢。

白青崖心中存着几分谨慎,没再试探得那么明显:“哥哥是哪里人?”

“苗疆。”

……

一时之间仿佛打开了什么开关,白青崖一路赢了下去——接连不断的胜利冲昏了他的头脑,问过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后,白青崖终于亮明了真实目的:“哥哥在京城弄出这许多事,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