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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然的嘴唇都在发白。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自己之前都在做什么蠢事。

而另一边,苏韶棠等珺阳公主跟上来以后,才知道珺阳公主做了什么,她颔首表示知道了,并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什么评论。

见风使舵的事可不止文中有,苏韶棠在现实中也见得多了。

而且,云安然都敢一而再地给她找麻烦,想必也承担得起后果。

京城中可不止锦绣阁一家衣裳铺子,俩人换了一家继续逛,珺阳公主见她没将云安然的事放在心上,撇了撇嘴:“你倒真是心大,换做我是你,这种不知羞耻的人敢三番两次地在我面前晃悠,我早就让她在京城没有容身之处了。”

苏韶棠难得安静。

她的确挺烦云安然,但很难下意识地就产生珺阳公主这种想法。

对于珺阳公主来说,人命不值钱。

苏韶棠没有和珺阳公主继续讨论这件事,她很清楚,她最终是要回家的,既然如此,就不要被这个世界同化。

她的确烦云安然,但也没有必要不把人命当回事。

珺阳公主一直觉得自己很奢侈,但和苏韶棠一同逛街,珺阳公主才知道她以前还是内敛了。

基本上苏韶棠看中了什么,就直接让人送到安伯侯府,甚至根本不会询问价格。

短短半个时辰,珺阳公主就麻木了。

珺阳公主富裕,圣上也疼她,公主府中什么都不缺,但公主的份例也是有定数的。

等苏韶棠终于觉得累,珺阳公主才颤着嘴皮,问:“表哥的俸禄够吗?”

她打眼瞧着那一车车送往侯府的物件,表哥十年俸禄怕是都不够用!

苏韶棠眉头都没皱一下,轻飘飘道:“我有钱。”

她细盐一事,皇上赏了她黄金万两,后续的水泥,更是赏金无数,她的铺子收入也一直源源不断,加上安伯侯府经年的积累,至少京城中,明面上比她富裕的人很是少有。

黄昏余晖尚存时,两人才准备打道回府,未上马车,就听见一阵马蹄声。

“夫人,是侯爷。”

闻言,苏韶棠抬头,恰好看见沈玉案的马车,一眼就认得出来,是因松箐就坐在马车外面。

珺阳公主轻啧了声:“表哥真是疼表嫂,还要亲自来接表嫂回府。”

苏韶棠不以为然:“可不一定是来接我。”

沈玉案多在皇宫当值,这刻意绕路来了城南,说不是来接表嫂的,珺阳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