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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时愠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裴府又惯宠他,他想做什么,自然无人拦得住。

苏韶棠咂舌,然后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她只是看戏,看过就过,没必要多费心神。

时间渐过,待进了八月,日头越发炎热,待过了这一阵子,就该入秋冷下来,后院那片桃林有些不堪其重,渐渐败落。

苏韶棠绕着闻时苑转了几圈,额头上溢出了汵汵细汗,络秋在一旁苦口婆心:“夫人歇会儿吧,您当真不胖。”

苏韶棠狐疑地觑了她一眼。

她自秋静寺回来后,就到了经期,加上脚踝处的伤,她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七八日,而且每日吃食不断,厨房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今儿经事干净了,她换了身衣裳,却觉得胸脯处有些紧。

苏韶棠一颗心当即哇凉一片。

她对自己要求向来高,再爱吃的食物都不会过多贪嘴,穿书后,哪怕甚少出府,其实也会在午后在院子中多走两圈,身段一直保持得很好,她和胖这个字向来是不沾边的。

而现在,她在床上躺了几日,素来合身的衣服居然紧了!

苏韶棠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她没理会络秋,又绕着闻时苑转了两圈,直到两条腿真的都发软了,苏韶棠才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络秋给她倒了茶水。

苏韶棠捧起来小口小口地抿着,她扫了圈院子,忽然问:“沈玉案呢?”

络秋替她擦了汗,在旁边扇着圆扇,闻言,腾出心神回答:“侯爷去早朝后,还未回府。”

顿了顿,络秋也觉得近来见侯爷次数有点少,咕哝:“侯爷最近似乎很忙。”

苏韶棠也觉得沈玉案最近很忙,忙得她都没时间见到他。

当晚,苏韶棠也没等到沈玉案回来用晚膳,将要睡前,才听见外间传来动静。

苏韶棠坐在铜镜前,眯着眸子,看向沈玉案。

沈玉案意外:“夫人还未歇息?”

说着,沈玉案站在了原地,没有靠近,几乎是站在屏风跟前,和苏韶棠拉开了距离。

苏韶棠轻啧了声,怎么瞧,都觉得他不太对劲。

她有点不高兴了,抬起下颌:“你过来。”

沈玉案身子一僵,没动弹,而是问:“夫人怎么了?”

苏韶棠不说话了,就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沈玉案颇有点心虚。

半晌,苏韶棠才幽幽地说:“最近,你总在我休息时才回来,不沐浴一番,都不会靠近我。”

她越说,沈玉案身子越紧绷。

苏韶棠皱起眉头:“说吧,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狐疑地看向沈玉案,这模样很像做贼心虚,就跟去了什么烟花之地,然后回来洗清痕迹后,才敢靠近她,生怕她发现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