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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很挑剔,一根普通的木簪能叫嫂嫂撇弃其余首饰也要在今日戴上,这根木簪的来处就很明显了。

沈玉晦心领神会:“嫂嫂今日的发髻甚是好看。”

苏韶棠抬手抚了下木簪,赞赏地看了眼沈玉晦:“你眼睛倒是挺尖。”

沈玉晦无奈地摇头。

一旁的络秋等人也捂住嘴偷笑。

分明是嫂嫂表现得格外明显。

苏韶棠难得厚脸皮,只当做看不见他们脸上的笑,轻哼了声,才被扶着坐下。

新年的第一顿饭,虽然沈玉案不在,但四处仿佛都充斥着他的存在。

而渠临城,众人也在享用早膳。

松箐端来早膳,脸颊都有点干红,他冻得搓了搓手:“卫将军刚训兵回来,似乎发现西洲有动静。”

沈玉案不觉意外,他草草地用了早膳,就出了营帐。

松箐灌了杯热茶,不等身子暖和起来,就忙忙跟上,一路上不断禀报今日的事宜。

军营中已经坐了不少人,西洲这个时候有动作,显然不想让他们过个好年,不少人都骂骂咧咧的,见沈玉案进来,营帐中才安静下来。

不过等沈玉案坐下后,众人又吵起来:“依我看,就该打!岂能由着那般瘪犊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话音甫落,营帐就传来许多附和声。

他们都被西洲磨得烦躁,每次都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打也不能打个痛快!

沈玉案没有被情绪裹挟,冷静地问向邱峰:“乌丸人主帐的位置传来没有?”

所谓主帐就是西洲王室的位置,西洲和朝廷不一样,西洲人都居住帐篷,说迁徙就迁徙,如果不能将西洲王室歼灭,谁知道乌丸人什么时候又卷土重来?

邱峰摇了摇头。

西洲王室的位置一直都是机密,中原人和西洲人长相不同,他们想要安插内应都插不进去。

沈玉案看向卫偄,也就是松箐刚才

提起的卫将军:“你在哪里看见的乌丸人?”

卫偄:“楮松河附近。”

楮松河?

此话一出,营帐顿时安静下来,邱峰皱眉:“楮松河是渠临城附近最大的河流,城中用水全倚仗这条河。”

他没说的是,如果西洲对楮松河做手脚,那么整个军队就糟糕了。

卫偄猜到他未尽之言,反驳:“西洲也共用楮松河,他们总不能同归于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