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遐纳闷不似作伪,陆辰琪试探:“你喜欢相柏么?”

“怎么可能。”

墨遐莫名其妙:“阿柏照顾我五年,此等大恩,永世难忘。但他只是我的朋友。四殿下又是从哪得来的谣言。”

陆辰琪狂喜,再次确认:“你真的不喜欢阿柏。”

墨遐摇头:“这种事我骗你作甚?”

陆辰琪如释重负:“原来都是摄政王误会。”

墨遐:“殿下误会什么?四殿下,你到底想说什么?”

“宁川王事败,阿柏作为罪人被发入教坊司为奴。我本以为自己在摄政王那有几分薄面,想借此替他求请,谁知摄政王非但不允,还命人给福雪宫递话,让母妃敲打我。”

墨遐眼神暗淡:“我也试过,只是殿下铁了心不愿宽恕阿柏。阿柏谋逆之罪虽是滔天,但毕竟非他之所愿。到底如何判责,全看殿下心意。”

相柏:“二公子,摄政王对你百依百顺,却偏偏此事不愿如你所愿,你可曾细想缘由。”

墨遐摇头:“我若是知晓,还能看他落的如此地步?”

“摄政王以为你心上人是阿柏。”

“你说什么?”墨遐震惊,“这种无稽之谈,他”

“阿遐。”

陆辰琪看着墨遐:“你把摄政王当殿下,可是早在很久以前,他就不想做你的殿下了。”

陆辰琪似是在回忆:“大概是他十三岁的时候吧,他第一次成人,被我发现。我打趣问他昨晚梦到了谁,他支支吾吾不肯说。我就随口道‘该不会是墨遐吧’。谁知他竟然红了脸。”

“那时起,我就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早就不是皇子对伴读,君主对臣下。”

墨遐从不知道这些事。

“随着你们越长越大,摄政王的这份情也越来越深。只是你们都在京城,你又是个不知事的,他怕吓着你,这才一直隐忍。直到五年前你突然离开京城。”

“自那后,他疯狂扩张势力,打压崔家。前有崔氏门人得意忘形,后有杜家旧臣推波助澜,朝廷最终落在他的手中。”

“他本就是偏执的疯子。”陆辰琪压低声音,又提高,“你自小陪伴在他的身边,整整十五年,照顾他无微不至。他早把你圈着,认为你迟早会是他的人。好不容易寻回你,却以为你把这情感分给了别人,他怎可能会轻易放过?”

墨遐震惊:“我不知道他有这样的误会。”

陆辰琪道:“阿遐,你真的不喜欢摄政王么?”

“你若是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我方才问你,你下意识反驳你没有对阿柏念念不忘。那你为何不驳斥我,你与摄政王早已变质的鱼水之情呢?”